爷子说的对,他的过去都是这个女人的脸,以后也是如此。
“咚。”
锄头落地,棉尧缓缓弯腰将锄头握在手里,转头对卫铮说道,“看好了,我就给你演示一遍,要是你还学不会,就赶紧回去。”
卫铮拼命地点头,生怕跟棉尧分开。
双手握紧,力气迸发在锄头长柄上的中心位置,利用巧劲,一锄头下去,比锄头还大的土跟着被翻开,露出薄雪下褐色的土壤,带着湿湿水汽。
一下,两下,棉尧已经锄完了一路,这才站直身子看着一旁的卫铮。
“看明白了没有?”
卫铮点头,眼神跟着明朗起来。
他哪里是不会,他只是在装。
现在有了棉尧这一番教学,卫铮这干活麻利的理由便成立了。
再等卫铮接过锄头后,握住的还是棉尧刚刚拿过的位置,带着丝丝余温。
棉尧走回到田埂边,挑了棵粗壮的槐花树,这才坐下,拿出自己临出门前带上的鞋底和昨晚没有织完的围巾。
时过正午,太阳已经爬上了槐花树头顶,暖洋洋的阳光倾洒而下。
“你过来。”
棉尧咬掉最后一点的毛线,这才抖了抖织好的围巾。
虽说都是平针,可架不住这样的织法最暖和最长久。
更何况,棉尧还从自己的白色毛衣上扯下了一段白色毛线,在黑色围巾上织上了卫铮的名字。
普通却又特殊。
“戴上。”
棉尧伸手将围巾递给了气喘吁吁的卫铮。
柔软的围巾在他的手上一下子有了难以觉察的颤抖。
“发什么愣啊,戴上啊。”
棉尧站起身,从卫铮的手里拿过了围巾,直接给他亲自戴上。
围巾上沾了些花香气,随着棉尧的动作浮动,香气也跟着若有若无起来。
卫铮险些没站稳,身子踉跄一步。
棉尧当即抓住了他的手,眼睛靠近,“你怎么了?是不是锄地锄累了?”
知道卫铮没怎么干过活,可也不至于这么虚才是。
卫铮没出声,只顾着看她。
棉尧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握住了他的手腕。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地方的水泡还没有好。
她连忙松开手,眼前这个男人可真的是个傻子,疼了也不知道叫一声的。
“你是不是傻啊?”
棉尧再次被自己无语到。
明明这么简白的问题,她偏偏在昨晚也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卫铮没说话,只是憨憨的笑。
棉尧一点脾气没有,只能翻了个白眼。
“疼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