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和你弟现在可在认亲嘞。”
“就是啊,棉尧,你快去看看。”
“可别认错了啊,别又带个傻子回来了。”
……
说风凉话的人越来越多,棉尧被推搡着走进了人群中心。
老太太已经握住了卫铮的手,眼神坚定,就尤如当年一般。
“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想要看戏,尽管看!”
老太太威严掷地,一旁看好戏的董大宝都跟着抖了抖。
要不怎么说这棉家当年怎么说也是这个村子里的翘楚,光是这个老太太就已经够比得上这村里大半的女人。
棉尧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与记忆里的模糊身影不知为何有几分相似。
那个炽热的梦境让她不禁再次回忆起。
“尧尧,尧尧。”
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力,在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尧尧!”
老太太喊了棉尧几声,转头看向坐在锅灶边烧火的她。
“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伸出手,在棉尧的眼前晃了晃。
棉尧这才缓过神来。
从村口回来到家,已经有一会的功夫,可棉尧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好好烧锅水让阿铮好好洗洗。”
老太太说完这话便走进了屋里,独留棉尧一个人在外的锅灶台,土灶里发出干瘪竹子烧裂的炸响。
棉尧却依旧不为所动。
太奇怪了,这一切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老太太走进屋里,便放下了布帘,挡住了棉尧的视线,主要是能够给里屋聚气,好让卫铮暖暖和和的洗个澡。
老太太给微热的路子夹了块煤炭,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就跟着升了起来。
“你这些年到底是去了哪里?也不写信回来告诉奶奶一声,奶奶都快要以为……”
老太太说的更咽,怎么也说不下去。
“糖,糖糖。
卫铮喉咙微动,眼神随即变幻,喃喃只说出这一个词。
老太太看了眼坐在被窝里的兜宝,又看了看坐在床榻边的卫铮,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还能够有什么理由?
肯定是当年哪个杀千刀的用糖拐走了卫铮。
卫铮假装没看懂老太太的神色,眨了眨眼睛,视线自然的落在了兜宝的身上。
这次走近看,这孩子的眼睛似乎很是熟悉。
反倒是并不像何春生。
那个男人的照片,卫铮看的清清楚楚。
眼前的兜宝怎么看都和何春生毫无关系。
可孩子毕竟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也正常。
“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