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下山去训叱了侄媳妇儿一顿,把曾侄孙儿接到我这道观来住了两年,稍稍养好了些。”
“前段时间弟子病了一场,身子越发不好,他们见弟子老迈不堪,直接把曾侄孙儿接走,再也不让他上山来了。”王炳叹气。
“这些时日只有那老仆每个月送些米面油粮上来,只知道他在家仍旧过的不好,弟子如今已大好,想把那孩子再接过来。”
越尘听得心中也是不好受,他上辈子虽然是孤儿,在孤儿院也平安长大了,这辈子爹娘疼爱,虽说家贫却也未吃多少苦,很难想像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是如何在亲人的蹉磨下长这么大的。
一旁的越忻忙点点头:“道长,你快快去吧,去晚了他们肯定又要欺负人,如今太霖师父回来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们啦!”
太霖道人也颔首道:“不错,你且去吧。”
王炳拱手一揖道:“是,弟子这就去了。”说罢赶紧出得观内去找他那曾侄孙儿去了。
王炳紧赶慢赶,也是迟了一步。王家经过几代人的发展,如今也称得上是大户人家了。
只见入门便是一面砖石砌成的巨大影壁,上绘灵芝,佛手等代表福?寿喜之物,转过影壁就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此时后院一间小小的屋子门前,正站着几个仆人,其中一个正脚踩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骂骂咧咧的道:“该死的小杂种,害得老子挨了一脚,今天看老子打不死你!”说完抬起脚,准备又踩一脚下去。
“哎呦!谁敢打老子!”突然,那恶仆膝盖一弯,扑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王炳一进来就见恶奴欺人,急忙弹指射出一道真气打在恶奴的膝盖上,救下那孩童。
“祖爷爷!呜呜……”这孩童不是别人,正是王炳的曾侄孙儿王铭。
王铭的个子不高,很是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倒,他面色腊黄,一双大大的眼睛此时满是泪水,穿着灰扑扑的短衫,如果不是他长得好看,脸面干净,此时跟个小乞儿无甚区别。
看着这样的王铭,王炳心中刺痛,这是他疼了两年的小孙孙,好容易才养回来的身子,才两三个月,就瘦成这样子了,这一家子的畜牲,这是看他再好不了了,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一个孩子!
王炳心中怒火滔天,此时也不再隐忍,他口含真气,怒吼道:“王楠,你个畜牲,给老子滚出来!”声音振荡,传遍整个大宅。
王铭惊诧的瞪大眼睛,此时他犹如梦中,不敢相信祖爷爷的身体真的好了,而且返老还童般年轻了几十岁。
毕竟上次林伯去送米面的时候回来还说祖爷爷怕是不大好了,当时他还偷偷的哭了几场。
这会听到王炳的怒吼声,想到一会儿要面临的那些凶恶嘴脸,不禁惊惧交加。
他紧紧的抓住王炳的袖子,竭力让自己不发抖。
王炳知他害怕,伸手握住他的小手,不禁心中又是一痛,别的孩童细皮嫩肉肉呼呼的,哪像他可怜的乖孙,小爪子瘦的皮包骨头,手心居然都起茧子了!
“该死的贱妇!”王炳心中恨恨,今天非要给他们点教训不可!
此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先至“谁在我府上大呼小叫?吃了雄心豹子胆!”声落,一群人进得院内。
当头的是一位身穿绯色绸缎,面白无须,年近三旬的男人,此人正是他的侄孙王楠。
后面跟着一位年近七旬,身穿绛色福字衫的老妇,这是他的侄媳妇儿余氏。
扶着余氏的是一位二旬左右,身穿翠绿锦衣,生得貌美的小媳妇儿,这就是那心如蛇蝎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