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乌云,照射在袁府的小院里。穆菀宸抬头看了看天,调皮地说:“小袁,你看,太阳出来了,你的烦心事就像这乌云,终究会被阳光冲破的。”
说完,袁子衿举起酒杯说:“你说得对,来,干一杯。”
穆菀宸与之对饮,袁子衿问:“菀宸啊,你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看得出,你也是自幼读书吧。”
穆菀宸放下酒杯说:“那当然了,本姑娘也是自幼饱读诗书啊,什么叫《四书五经》哪个叫诗词歌赋我也认真学过的,那时候我姐姐好聪明,她无师自通,学会了就来教我,不学都不行!那时候我还埋怨姐姐,现在真觉得幸亏姐姐教我读书识字,要不然……”
忽然间,穆菀宸不再说下去了。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姐姐的点滴,又想到姐姐因为误会而伤心离开月港,顿时内心升起一阵阴霾。
袁子衿见状,心下顿时了然。他递过喝一杯酒给穆菀宸,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更好的材料造船,早日去跟你姐姐解释清楚。”
穆菀宸接过酒,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安慰你,没想到到换成你安慰我了。”
袁子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刚才在风雨中摇曳的荷花说:“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
穆菀宸会心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少爷!”陈耀这时出现在了亭子边,他轻轻打了个招呼,心里盘算着肯定又得罪袁子衿了。
袁子衿自然一脸的不开心,问:“老陈,你故意的啊?”
陈耀还没开口,穆菀宸对袁子衿说:“你听听人家陈耀说什么再发脾气不迟!”
袁子衿马上调出一个笑脸说:“好的,菀宸说得对。”然后转头看着陈耀冷冷地说:“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陈耀双手递出一封信说:“老爷的家书来了,是否重要您老看着办吧。”
袁子衿不敢怠慢,赶紧双手接过来,打开信仔细阅读。看完后,袁子衿面色凝重地问陈耀:“老爷子是不是也给你书信了?”
“是的少爷!如今我大明和鞑靼再度开战,国库空虚,严相让咱们袁家鼎力支持。”陈耀恭敬地回答。
袁子衿面色凝重地说:“这回没那么简单吧,不是捣腾点马再给点银子就能解决吧。”
陈耀说:“老爷说这次徐阶大人盯上了东南的外贸收益,所以咱们不得不小心应付。”
袁子衿小心地把家书收好,说:“徐阶盯上有什么用?还能让徐启鸣亲自做生意啊?”
穆菀宸说:“那人家徐家不会也找一家商号来抢你们的生意啊?”
袁子衿轻哼了一声,笑着说:“老徐家要这么干,可真就跟严阁老撕破脸了。到时候我跟徐启鸣的关系可就不好处了。”
陈耀问:“少爷,徐大人会对您下手吗?”
袁子衿正色说:“不会的,我跟他闹归闹,打归打,我不相信他会对我下手。对了,你让商号杜仲掌柜盯着点,看最近看看月港有没有新的动向。”
“是。”陈耀点点头,接着陈耀又说:“少爷,最近从南京来了一个掌柜叫王喜,在月港挂牌成立了四海商号,看样子野心不小。”
袁子衿问:“他主要做什么生意?”
陈耀说:“收茶。”
袁子衿说:“和鞑靼打仗,必然茶叶销量大减,这时候来高调收茶,是要做什么?”
陈耀说:“他不光收茶,而且据说扫货的价格极低。而其他还接洽洋商,连桑切斯都找杜掌柜抱怨,说王喜给的价格更低呢。”
袁子衿叹口气说:“再查查吧,生意场上凭本事吃饭。看看他的茶从哪收的?真要有更便宜的货源,咱们也能竞争一下。”
陈耀应声而去。
穆菀宸问袁子衿:“会有会有一天,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