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重逢泪珠下,兄弟相谈毒计出。
驿站中,穆菀婞与穆菀宸这对苦命姐妹终于相见。二人抱头痛哭,良久不息。
院中的徐启鸣一脸轻松之相,他伸了个懒腰,对一旁的袁子衿说:“穆姑娘这对苦命的姐妹,终于相见了,我真替她们高兴。”
然而,徐启鸣并没有得到袁子衿的回应,这反而让徐启鸣赶到诧异。他推了袁子衿一把,问:“子衿,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
袁子衿突然想起穆菀宸和沈启把酒言欢的样子,想着穆菀宸看沈启时那种眼神,被徐启鸣推了一下,于是回过神来说:“你说得对,我也觉是这样,就按你说的办。”
徐启鸣一把抓起袁子衿的手腕,吓得袁子衿赶紧缩回手来,瞪着徐启鸣说:“你想干嘛?这么多年我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
徐启鸣不耐烦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给你把个脉,看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怎么神神叨叨的?”
袁子衿说:“哦,没事。”
二人沉默了半分钟,徐启鸣问:“没事就完了?”
“不明显吗?”袁子衿心不在焉地说。
徐启鸣上下打量了一番袁子衿说:“你心爱的扇子和玉佩都在啊,看你这个德性,我还以为你的心爱之物丢了呢。失魂落魄的,这是怎么了?”
袁子衿突然抓住徐启鸣的肩膀说:“哥哥,你现在是我徐哥,不是徐大人吧。”
“废话,你有屁快放!”徐启鸣不耐烦地说。
袁子衿目露凶光,说:“哥哥,你弟弟的心爱之物真可能会被偷走,有个孙子非常可恨,你能去揍他一顿吗?”
“谁啊?我给海澄县打个招呼,给丫抓了不就行了?”徐启鸣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不行……”袁子衿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说:“这事跟官府没关系,是你弟弟的私事,我就看那孙子不爽,不敢惊动徐大人,只想让我徐哥揍他一顿。”
徐启鸣愈发不懂,他问:“到底谁啊?给你得罪了,你让陈耀揍他啊,或者你自己亲自揍他啊。”
袁子衿恨恨地说:“陈耀这小子嘴不严,我怕这事他给我传到我爹那。我自己揍的话,怕打不过他。”
“不能,不能!”徐启鸣鄙夷地看着袁子衿说:“我这在军营训练过的人,还被你揍过,我还听陈耀说过,你连元跃那愣头青也揍过,搞不好你武功怕是早已是月港第一,还有你打不过的人?”
“行啦,别挖苦我了。”袁子衿不好意思地说:“那还不是我好哥哥让着我,这回你得帮我啊。”
“我帮你行啊,你想揍谁啊?”徐启鸣问道。
袁子衿一拍脑袋,说:“日……照香炉生紫烟,我没问他是谁!好吧,我坚信他还会出现来找我茬的,等我摸清他的底细,你帮我揍他,也别揍太狠,随便打上半个时辰就好!”
“半个时辰?”徐启鸣瞪着眼说:“我都能累死,到时候再说吧。”
此时穆菀婞和穆菀宸也结束了“重逢哭”,互相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谈及父母下落,穆菀宸伤感地说:“不瞒姐姐说,这些年我也托人打听过,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爹娘是否逃离了独猪岛。”
穆菀婞说:“我倒是打探到一点消息,说当初官兵从独猪岛抓了很多人关在南京,我想终会有机会救出他们。”
穆菀宸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是那样,怎么救?找五峰船主的旧部劫牢吗?”
穆菀婞说:“你看你,这些年怎么沾染了许多江湖气?我们可以走走官府的门路,想办法把爹娘救出来,他们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至于被列个首犯什么的。”
“官府?”穆菀宸不屑地说:“官府都不见得比土匪靠得住,万一官府设下圈套,就等你往里钻呢?”
“你懂什么?”穆菀婞面露愠色,穆菀宸见姐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