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遍地开花。
胡达海叫住了穆菀宸,让袁子衿惊出一背冷汗。袁子衿心想:“准是穿帮了!”
不料穆菀宸回过头来,胡达海脸上挤出一阵笑容,说:“姑娘,您刚才给在下画的饼,不是开玩笑吧。”
穆菀宸说:“胡老大,你要决心已下为你的兄弟们谋个正道,可以明天来浣溪沙酒楼一叙,我为你引荐下我们浣溪沙的两位股东。”
“一定一定!”胡达海满面堆欢。
说完,袁子衿等人赶紧离开。路上,陈耀赶车,穆菀宸、元跃、袁子衿在马车里。
袁子衿吩咐一声:“去海平客栈,让元兄弟休息休息!”
元跃低头不语,穆菀宸对袁子衿说:“没看出来啊袁大人,您还是刑部的大官啊。”
袁子衿掏出官印丢给穆菀宸说:“嗨,这是启鸣的,上面写的户部,谁让那胡达海是个睁眼瞎不认字呢。”
穆菀宸把官印递还给袁子衿说:“没想到这位徐大人会用这种方式帮你。”
袁子衿揣好官印,说:“他哪有那么好说话,这是我偷的!”
“你敢偷官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穆菀宸担忧道。
袁子衿摇着扇子,说:“嗨,抓到才叫偷,没抓到那叫拿。等待会儿给你们送回去,我再把官印悄悄放回去。”
“你放心吧,他们串通好骗你的,他才不会有危险。”元跃说完,穆菀宸面色一沉,刚要发作,袁子衿接过话来说:“这胡达海着实可恶,扣押我们元兄弟,竟然不给吃正经东西!”
元跃大怒,说:“小爷压根没吃东西!”
袁子衿信心十足地说:“不能,胡达海一定给你吃了老陈醋泡柠檬!”
“姓袁的,你他妈!”元跃刚要发作,袁子衿也笑着说:“姓元的,嗯,不写出来,还真不知道说的是谁!”
穆菀宸大呼:“你们都闭嘴,还嫌不够乱?”
在吵吵嚷嚷中,马车到了海平客栈。按下穆菀宸和元跃回去休息不表,单说袁子衿和陈耀又返回月港驿站,再去见徐启鸣。
徐启鸣见是袁子衿,说:“老弟,你可来了,快坐下,这刀我试了,确实不错。我给你牵线,请漳州参将先买五百口,武装一个前锋营!”
袁子衿说:“够呛!”
徐启鸣问:“为何?”
袁子衿说:“我忘了个重要的事,卡卓刀是他们家传的手艺,无法批量生产,没有那么多。”
徐启鸣面色一阴,说:“你还知道啊!这玩笑是随便开的吗?”
袁子衿不以为然,笑着说:“嗨,这点小事,刀送你行了吧!”
“小事?”徐启鸣指了指自己的官印盒,说:“这事还小吗?”
袁子衿赶紧掏出官印还给徐启鸣说:“嗨,上午我看气氛太紧张,给你开个小玩谑,哈哈哈哈。”徐启鸣接印放回去,说:“子衿,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我只许你这一次,下一次我可保不了你!”
袁子衿点头,与徐启鸣再聊宝刀。
徐启鸣并不理这茬,反问袁子衿:“你为什么管这闲事?是不是因为喜欢穆菀宸?”
袁子衿说:“你这是说哪的话?我这是为了拉拢胡达海。”
徐启鸣不解:“你拉拢他有什么用?”
袁子衿神秘地说:“你我都是替严相国办事的,你办的是官面的,我办的是明面的,那暗面的事,需要胡达海这样的人去做。”
徐启鸣思考一下,袁子衿接着说:“那些见不得人的脏活累活,是你能干还是我能干?那还不得是胡达海这样的人去干?”
徐启鸣目光一冷,低声说:“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把事办过了,到时候杀了他就行,你我不会有什么风险。”
袁子衿心中一寒,对眼前这位发小感到了越来越陌生,甚至有一丝恐惧。杀人对于徐启鸣来说,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