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有翅膀吗？”
陶昕然一脸崩溃，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小朋友对话，还哄上了。
季寒川微微拢了一下眉心，过分俊俏的脸蛋稍微一皱，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离谱，以至于说出奇怪的话都毫无违和感。
深沉的眸色微微一凝，他脱口而出。
“没有翅膀也会飞走。”
“我不会飞。”
“不，陶宝宝是仙女，会飞。”
“……”
陶昕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和季寒川到底是在争什么，她有些无力，默默憋出一句。
“我不飞，行了吧？”
听到这句话，季寒川眸底微动，藏起来的笑意差点泄出来。
不过他不动声色，忽然扭过脸，佯装不高兴。
“我不信，你又想骗我。”
“……”
陶昕然默默看着他，因为之前所受的冲击足够大，此刻反而有些免疫了。
虽然她看不懂，但大为震惊，不，简直是
叹为观止。
原来季寒川喝醉酒这么的……洒脱吗？
她有些哭笑不得，感觉已经说不通了，只能顺着这个男人的逻辑来。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信？”
她问得没脾气，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人哄走，要么哄进客房。
季寒川维持着偏过脸的姿势，斜眸瞄向陶昕然，一脸郁闷又不确信。
“你真的想知道？”
他这副模样，看得陶昕然很想笑。
“是，我想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
“那陶宝宝抱着季宝宝，和季宝宝说爱他，因为季宝宝没有安全感。”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寒川一本正经地打断了。
他为了做足戏，说完就放开了陶昕然，但双手打开着，做出迎接的姿势。
平时洞悉一切的深瞳此时看着相当无辜，甚至有些单纯，纯粹的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
陶昕然却是尬住了，她狐疑地审视了一下面前这张无懈可击的帅脸，一肚子都是疑问。
她甚至想扒拉一下这张人神共愤的脸，看是不是人皮面具。
变脸变得如此彻底，怕不是夜晚的妖精出来迷惑人呢？
她没动，倒不是觉得这个要求过分，只是听着这像是心声的话语用这种方式说出来，让她有些唏嘘。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安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眸色微凝，抬眸看着季寒川。
没来由的，复杂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可她一沉默，季寒川就有些毛了。
他不要
脸皮地这么尬演，要是跨不出那一步，什么时候还能有这种机会？
也许，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说爱他。”
季寒川眸色一暗，陡然低声冒出这一句，便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