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这是他先失约的。”
田中明颓然地跌坐在地,看着被白色胶带围出来的人形,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田中明有一个女儿,同样在长生公司工作,但前一阵子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私自挪动了公司大笔公款,因此,被公司的几个股东合力告上了法庭。
担心女儿的田中明求到了自己老板,松下齐郎头上,松下齐郎也看在他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答应他,只要公司度过难关,就帮他签一份代表公司撤诉的文件,免去他女儿后半生都要在牢狱里蹲着的未来。
但结果公司得到一笔不知来路的资金注入后,松下齐郎就仿佛忘掉了这个约定一样,每次见面没说两句就把他赶出办公室。而且态度愈发恶劣。
这让田中越来越绝望,眼见马上就要到了法院判决的日子,松下齐郎却依旧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彻底点燃了田中的怒火,最终在下午会客室里最后一次尝试无果后,他便出手谋杀了松下齐郎,并准备嫁祸给松下收买的一个女仆。
听完一切的半夏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个情况。
只是这家伙这次死得可真冤枉啊……
在松下齐郎,不,应该说是张田政次的视角里,事情的经过恐怕是这样。
自己赌博欠了一大笔债,结果一个神秘组织说,“你帮我干件事,我帮你还债,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这家伙一听,好家伙,这种事,能不干吗?
结果就在那个组织的安排下顶替了松下齐郎,前来接触林老爷子。但张田政次并没有松下齐郎的记忆,一些事情完全不在他的大脑当中,就比如田中的事情。
其实,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帮田中去按那个指印,毕竟他的指纹和松下齐郎完全不一样,一按就暴露了。这样,松下齐郎总是把田中明赶出去,也情有可原了。
当然,这些田中明都不知道……
“啧,这家伙还真是惨啊。”
回牧场的路上,半夏摇了摇头,忍不住感叹道。
这次再一次目睹了生命的逝去,让他有些情绪低沉,只能用这人命中该死的理由安慰一下自己。
好在经过两天的牧场放松生活过后,半夏成功重新调整好心态,踏上了回东京的路。
回到东京的第一个周末,半夏一大早就被身边小哀的动作吵醒。
“喵(真是的,怎么起得这么早……困死喵了)”
半夏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了眼小哀,重新将脑袋贴着肚子,裹成一个球,打算再睡上一段时间。
毕竟今天不用上学,他也就不需要一大早就顶着寒风,从阿笠博士家跑回英理阿姨的律师事务所,然后换衣做饭,前去上课。
没错,和小哀一样,半夏接过了英理阿姨的早饭工作。
谁叫他再也忍受不了吃个三明治都能吃出奇怪味道的日子了呢?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半夏扛着一袋面粉回到律师事务所,连夜做了半冰箱的各式面食,作为两人未来一个月的早餐。
“喵……(唔,今早不回去,英理阿姨应该没有问题吧?总不至于蒸个包子都能蒸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料理吧……)”
于是,这一闭眼再一睁眼,整个早晨便一骑绝尘,不留下任何踪迹。
等他晃晃悠悠从楼梯上滚到一楼时,一眼就看见了摆在盘子里的猫粮。
“你可真能睡啊,这都已经中午了。”
小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声音一起的,将他举起来的双手。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你是猫还是猪啊。”
小哀叹了口气,用力搓了搓半夏的后背,将他重新放回地面。
“另一个也是,打电话一直不接,该不会也在睡觉吧?难不成叫半夏的都有当猪的潜质?”
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