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薛一一收拾了碗筷，将衣服洗了，这才回到客厅。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程昱还在睡觉。
她蹙眉，走到沙发边，伸手拍了拍程昱的胳膊：“程昱，起来。”
程昱没醒。
薛一一拧眉，睡了几个小时了，还没醒？
她想找点东西，叫醒程昱，但看着他的脸，始终没能狠下心。
算了，就当是收留一个乞丐。
她叹了一口气，回卧室拿出新的毛毯，盖在程昱身上，这才回房休息。
一晚上，薛一一都没怎么休息好。
客厅里，不断传来男人的呼吸声，不算大，但莫名落在了她的心尖上，好像有那么一丝安稳。
……
程昱是真的累了。
在村里干活，太久没休息，一觉醒来，天色蒙蒙亮。
他看着眼前的陌生环境，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回笼。
他昨天好像在薛一一这儿吃了饭，就睡着了。
后来的事情，就一概不知道了。
他掀开身上的毛毯，整整齐齐的叠好，走到厨房，打算给薛一一做顿早餐，就当是谢礼。
自从小南国开了分店，程昱已经多年不曾下厨。
家常菜难不倒他。
大米洗干净，下锅煮开，小火慢熬，等到米粒开花，即可关火。
黄瓜拍碎，加上调料，搅拌一下，就是清脆爽口的小菜。
冰箱里有现成的肉香，揉面包成包子，上锅蒸熟，出国之后，个个皮薄馅大。
做完一切，薛一一还没醒。
程昱找了张纸条，写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他还有事，要赶回姚溪村。
一路回到姚溪村，养殖场的人都在忙碌，程昱几乎没歇息，一头扎进了忙碌之中。
薛一一缓缓醒来，走出卧室。
没看到沙发上的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走了。
她走进厨房，看到锅里的白粥和包子，愣了一下，这是程昱做的？
程昱的手艺，她高三的时候尝过。
不得不说，他很有做饭的天赋。
当时程昱追胡蝶追的猛，每天早上都会给胡蝶送饭。
胡蝶爱美，执着于减肥，对吃的没什么感觉。
程昱送了一个多月，她都没怎么吃。
好像是两人吵架了，程昱反手就将做好的早饭给了薛一一。
她当时并不知道那一份早饭是给胡蝶的。
恰好那几天有一场模拟考试，程昱考得不错，程家父母甚是满意。
程昱说有礼物送她。
她以为那一顿早饭就是礼物。
肉包子，白粥，还有一点点香辣藕片。
薛一一拿着那些吃的，眼红红的吃完了所有。
当时她满心欢喜，觉得这是程昱给她准备的，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但谁知道，那天早上，胡蝶饿了，来找程昱。
程昱随口说，早饭给了薛一一。
薛一一听到这话，才知道那压根不是给她准备的早饭，而是给胡蝶准备的，
她收到早饭的欢喜，在那一瞬间，彻底冻结成冰。
程昱之所以给她，只是觉得丢了可惜。
薛一一无法描述当时的心情，她呆呆的看着锅里的包子，眼圈微微泛红。
当年程昱觉得浪费粮食可惜，将早餐给她。
现在感激他昨晚收留，又给她做了一顿早饭？
这算什么？
施舍还是什么？
薛一一冷笑连连，转身离开。
她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大概也是程昱留下来的。
【昨晚打扰了，谢谢你的收留，没经过你的允许，动了你的冰箱，早饭记得吃。】
落款是程昱。
薛一一看着那一张纸条，末了面无表情的将纸条撕掉，扔进了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