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眯眸：“喜欢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不拒绝，我们就能好好培养感情，这不是问题。”
“可是，爱情怎么能培养？”
“你不喜欢我，你看到我就脸红？”
温煦反问。
楚念被戳中了心思，小脸更红了。
她咬咬牙，一把拉住了温煦的手，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温煦，我其实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胸前。
温煦眼神骤变。
他捏到的不是柔软，而是一层厚厚的壳……
“我真的配不上你，你别对我好了。”楚念眼前一红。
看着他震惊的样子，楚念松开手，眼眶中盈满了泪花：“温煦，我先走了，谢谢你买的栗子。”
这次，温煦没有拦着她。
她很顺利的下车离开。
楚念回到家，砰的一声关上门。
完全隔绝掉外界的时候，她腿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她……确实不完整。
十七岁那年，还发生了一件事。
楚濂去世，她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将她赶走。
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那些人将她最重要的东西夺走了。
她回到家，胸口全是血迹。
伤口发炎，重感冒，足足躺了一个礼拜。
再次醒来，她是被疼醒的。
胸口柔软被拿走了一半，伤口还在不断地冒出血水。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除了老王夫妇之外，她几乎没告诉过任何人。
上大学之后，她花钱定制了假的，平日里都是穿着长衣长裤，很少有人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
不被发现，不代表不存在。
楚念坐在地上，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压抑的哭声不断地透过门缝传递到门外。
门外，温煦站在长廊里，指间明明灭灭。
楚念哭够了，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一整夜，她都没睡好。
那一场噩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她困住。
那些人的脸不断照射下来，一点一点的唤起了她最难堪的记忆，眼泪混合着汗水掉下来，梦中的场景十分逼真。
楚念想要逃。
但却睁不开眼睛，只能被那些人拽入黑暗中，不断沉溺。
……
一夜波折。
楚念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水。
明明睡前洗过澡，但她此刻却觉得浑身黏腻。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起身走进浴室里。
一切准备就绪，楚念离开家门。
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门口那一片区域，全都是烟头。
她咬了咬牙，当做看不到，关门离开。
等她走了，楼上的人打开门，看着她的背影。
楚念有缺陷，这是他没想到的。
但，这不影响他喜欢楚念。
他的惊讶，只是没想到楚念会把事情告诉他，甚至拉着他的手去感受——
其实，她完全可以找别的理由搪塞。
温煦眯眸，眼神里闪过一丝流光，好半晌，他才关上门，拨通一个电话。
“程昱，帮我一个忙。”
……
接下来的几天，楚念再也没有见过温煦，他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楚念的世界里。
楚念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但心里还是有些空。
她上班的时候，精力越来越不能集中，就连宋盼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念念，你没事儿吧？”
宋盼担忧的看着楚念，最近这几天，楚念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楚念回神，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事情。”
宋盼有些怀疑：“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