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下。
楚念的脑子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怎么不知道送橙子还有这意思？
“把橙子还我。”
她伸手，想要把橙子拿回来。
温煦手一抬，“来，你试试，跳起来拿！”
他长得高，手还长。
楚念试了试，压根拿不到，她气得不轻，“不要了，这橙子你拿走，就当我送给路边的乞丐了！”
温煦心情极好，还真就把一袋橙子拿走了。
“晚上天冷，记得打开暖气。”
楚念：……
这人是真不客气！
她关上门，看着两个苹果，眼睛都红了。
橙子，挺贵的。
她换了鞋子，走进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
裹上睡衣出来的时候，房门被敲了一下。
肯定又是温煦。
她哼了一声，打开门。
却没看到人。
门口摆着一个大碗，碗里堆满了剥好的橙子肉，黄澄澄，水润润。
她端过大碗，一股橙子的清香窜进鼻腔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房门紧闭，没什么动静。
她端着大碗走进客厅，打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起来。
橙子被剥开，分成了适合入口的大小，一口一个，正好。
她坐在地毯上，专心吃橙子。
吃到下面，下面是去皮之后的苹果，被切成了薄片，散发着水果独有的甜香。
她看着那个苹果，脑海里想起一句话。
据说男生在平安夜会送喜欢的女孩子苹果。
唔……
她看了看日历，刚好是平安夜。
苹果她没吃完，肚子装不下了。
她将苹果包好，小心的放进了冰箱里，她把大碗洗干净，在里面放了一颗糖，又放回了温煦的门口。
她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
听到楼上有开门的声音。
大概是温煦。
……
九十年代初，圣诞节的气氛并不浓烈。
甚至没人过这些节日。
但她还是有了第一个还算温暖的平安夜。
楚念裹上被子上床，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父母还在世上，到了冬天，他们一家人坐在火炉前，父母聊着天，她坐在一旁，吃着零食，听着他们聊过去的故事。
唔……
她想爸爸妈妈了。
……
林泷回到家，林歌正坐在沙发里，嘴里哼着小曲儿，脸上敷着黄瓜片。
“回来了。”
林歌懒懒的打了一个招呼。
林泷嗯了一声。
林歌招手：“过来。”
林泷走过去，她摘下了脸上的黄瓜片，扔到了一旁：“我听说，之前乔乔请吃饭，闹得挺难看的？”
林泷嗯了一声：“楚念也在，文雅没忍住，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呵，她有什么脸说那些话？”
林歌一直不喜欢文雅，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心思不单纯。
一边和林泷谈情说爱，一边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这样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入了他弟弟的眼？
真不知道她这个蠢货弟弟是怎么想的！
“林泷，姐跟你说句老实话，你和那个文雅真的不合适，早点分手吧。”
“姐，你别老是劝分手，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劝分手这话，家里人不是第一次说。
林歌看着他的脸，差点没忍住。
人家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这你都能忍？
“行行行，不说这个，咱们说点别的，我听说文雅去找过楚念？”
林歌到底没把那些话说出口，扯开了话题。
“嗯，她想让楚念离开京都，不过楚念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