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今年粮食都还没收获,家里还有一两百块钱,咱们还得买肥料啥的,这哪儿有两千?”
刘成河叹了一口气,啪嗒啪嗒的抽着烟:“这样,咱们去一趟你娘家,去借钱!”
“行。”
夫妇俩出门,直奔刘母娘家。
刘母姓丁,到了丁家。
丈母娘丁老太太正在门口剁猪草,听到脚步声,站了起来。
“你俩咋来了?”
“娘,刘崇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我想来找您借钱——”
“没钱!”
不等她开口,弟媳从里面出来,一脸不悦。
“姐,姐夫,不是我不肯借钱,你们想想,你们家这些年找我们借了多少钱,可曾还过钱?”
丁家稍微富裕点,但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刘崇以前不听话,在学校打架,我们家借了五百给你,你还了吗?刘梅考高中的时候,你们说缺钱,我们也借了一千,说好一年还,你们还了吗?”
弟媳沈悦提到钱,就是一肚子火。
刘母脸上挂不住,被弟媳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姐夫,按理说你是村长,一个月后好歹有几十上百块的工资,你的钱花哪儿了?你们家的庄稼一年收了多少,心里没点数?光想着花我家的钱,你们家自己的钱呢!”
沈悦憋了好久了,今天也是忍不下去了。
刘成河一年工资再怎么也是小一千,家里粮食猪牛卖了,也能换两千。
这都是钱,怎么还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刘母脸色一白:“我……”
她也是有苦难言。
大儿子刘崇一把年纪了,也没个正形。
工作不努力,还总想着暴富。
没少从家里拿钱,还时不时闯祸。
女儿在京都念书每一个月生活费一百五,但她总觉得少,没少找家里补贴。
夫妇俩背着这么两座大山,也是举步维艰。
丁老太太知道女儿女婿过得难,抬眸看了儿媳妇:“别说了,你姐姐夫过得难,你又不是不清楚……”
“娘,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年,我们家里里外外补贴姐姐多少了?娘,您看看您孙子,一年都没买过好衣服,想吃零食,我都舍不得,您还忍心让我拿钱?”
沈悦也不是狠心的人。
“娘,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宝马上念书了,我也怀了二胎,我们也是要花钱的,我马上要生了,这钱还没着落……”
沈悦擦了擦眼泪:“姐,你弟弟为了挣钱,在隔壁养殖场打工,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一个月挣的钱我们全家吃喝,还得给两个孩子存钱,又要补贴你们,我们哪来的钱?”
牛母被说的眼泪婆娑,她也知道这些年弟妹受了不少委屈。
沈悦怀孕八个月了,还要下地干活,就为了多种点地,一年多收点粮食。
她看着弟妹的脸,实在没脸要钱了。
“弟妹,你放心,这钱我们一定还……”
“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两条。”
沈悦狠下心:“娘,您要是想给大姐借钱,那您自己想办法,我们家没钱!”
话落,沈悦啪的一声关上门。
丁老太太年纪大了,哪儿还有钱?
她叹了一口气:“要不你们去找找隔壁养殖场的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