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城下意识蹙眉：“乔乔，我——”
“怎么了？”
顾乔乔看他有些不情愿，意识到了什么：“你不喜欢拍照？”
陆墨城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瓣。
“我没有，你误会了——”
“那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顾乔乔拉着他下车，兴高采烈的走到了照相馆门前。
照相馆坐落在街边，门前竖着一个招牌，上面有不少客人的照片，看起来拍照技术不错。
顾乔乔推开门，里面没人。
“老板？”
“……”
“有人在吗？”
陆墨城站在门边，拉住了她的手：“乔乔，既然没人，我们就先——”
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女声响起。
“来了来了。”
随即一个中年妇女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咬的咔咔作响。
“你们拍照？”
“对。”
顾乔乔笑着点头。
陆墨城不自然的站在原地，单手抄兜，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别扭。
中年妇女看着两人的模样，猜出了这是一对小情侣。
“姑娘，你们想拍合照？”
“对，想拍几张合照。”顾乔乔没察觉到陆墨城的异样，全副心思都用在了照片墙上。
九十年代的照相馆虽然不如以后那么发达，但也有不少背景可以选择。
墙上大多是结婚照，或者单人照，每一张照片都有说不出来的故事。
“阿城，我们多拍几张吧，以后万一用得上呢！”
“对啊，小伙子，别一脸不情愿，拍照是好事儿，以后你们结婚也需要拍！”
中年妇女看出了陆墨城的不情愿，不想失去这单生意，出声劝解。
顾乔乔扭头，这才发现男人一直站在门口，显然是不愿意踏入。
“阿城，你怎么了？”
顾乔乔走过去，有些试探：“你该不会是真的害怕拍照吧？”
“不是。”
陆家有一个传统，每年都会拍大合照，以及家庭照。
自打秦婉去世，他就是一个人拍照。
时间长了，对拍照是有些抗拒的……
顾乔乔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勉强，回头看着老板：“老板，对不起啊，他不想拍，我们今天不能拍了，下次我们一定来。”
中年妇女脾气还行，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惋惜。
“这么般配的小情侣，不拍照留念真是可惜了。”
顾乔乔虽然想拥有两人的合照，但陆墨城的心情更重要。
“下次还有机会。”
陆墨城低眉，他很高，轻而易举可以看到少女脸上的失落。
心下微疼。
她好像真的很希望拥有一张两人的合照。
顾乔乔没注意到他的变化，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阿城，我们走——”
“只拍一张。”
顾乔乔怀疑自己听错了，抬起头，落入眼帘的是男人别扭的表情。
半晌，陆墨城再度开口：“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顾乔乔眉眼一弯，“那你不能苦着脸！”
“还要笑！”
好好的帅哥，板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儿？
陆墨城蹙眉：“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顾乔乔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的狡黠：“不可能，你答应我要拍了。”
话落，她看向一旁的老板：“老板，我们拍！”
老板将手里的苹果核扔掉，指了指角落里的板凳：“好好好，你俩在那里坐好！”
板凳不算长，两人刚好坐下。
老板娘走到后面，伸出一个脑袋：“姑娘，小伙子，一起数一二三！”
“一！”
“二！”
“三……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