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承摇头道:“事关重大,晚辈和圆空方丈岂敢坦诚相告?实不相瞒,圆空方丈暗中告知晚辈,少林派内有奸细。只是此人隐藏极深,方丈也无法确定是谁。而且慧见师傅曾多次遭到佘余荼的暗算。晚辈担心他知道些什么,所以不敢让慧见师傅再留在少林。”
归无处蹙眉道:“竟有此事!那佘余荼不过是个江湖人物,怎地会知道这件事?”
嬴承道:“不清楚,晚辈曾和此人交过手,他武功很高,但似乎有所保留,显然是有意掩饰什么。晚辈猜想,这个佘余荼在江湖上名头虽然不小,但身份很是神秘。他的来历不为人知,做事也鬼鬼祟祟。丁沐霖对此人十分敬重,必定有什么缘故。”
归无处沉思片刻,道:“此人绝对不简单,以后定要小心。少侠,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嬴承苦笑道:“晚辈还真没了主意。今夜和那个姬叔彦一场恶斗,晚辈受了些内伤,估计要调养个十天八天。晚辈的二弟现在也不知是否落在魔教手中。不过,经此一役,魔教的野心也昭然若揭,中原武林乃至朝廷也必定会严加防范。晚辈已然找到太子之后,还遇到了前辈,也算是勉强完成了对崔前辈的承诺。”
归无处道:“少侠辛苦了,老朽代皇上与这天下苍生谢过少侠。接下来的事交给老朽便是。少主是太子之后,那便是老朽的主公。老朽必定会护他周全。”
嬴承看了一眼远处的慧见,叹道:“此事非同小可,前辈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的好。晚辈有意让慧见师傅另择一处寺院栖身,稍后会飞鸽传书与少林,暗示圆空方丈此事。至于他身世之事,唯有日后择机相告了。”
归无处捋须道:“京畿潭柘寺住持颖悟禅师是位得道高僧,也是昔年道衍和尚的师侄。不过他也是替老朽和崔衍在京城监视朝廷之人。少主到他那里,定然不会有半分凶险。”
嬴承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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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距京城也太近了,当真——”他随即醒悟过来,又道:“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建文帝之后竟然就在京城附近呢!”
归无处道:“雁荡山如今一折腾,老朽也不打算回去了。等老朽将少主护送到潭柘寺,就通知我那笨徒弟收拾一下,我们二人住到潭柘寺附近,好生守护少主。这件事可不能外传。老朽看那位王将军和马巡抚可都是人才,莫要被他二人发现端倪。他二人人品不坏,可必定是朝廷的人,各为其主,有些事难免身不由己。”
嬴承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连老前辈的事又该怎样?”
归无处呵呵笑道:“连疯子不是外人,有些事他也知道一二。他毕生所愿就是宰了沈独寒那老畜生。说来这老畜生也真狡猾。东躲西藏,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之前,我二人委托桑未济调查当年他雷电门的事,意外得到了些别的消息。如今,桑未济已死,我们打算来个引蛇出洞,干脆也不去追查那老畜生了,就在京城守株待兔。”
“他肯去京城吗?”
“放心,我们这里掌握着点事,只要善加调度,他必定会去京城。届时,老疯子在明,老朽在暗中运作,非让这老畜生血债血偿不可。不过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倒不急于一时。我们两个还得费些时日布置一番。老朽和老疯子琢磨了日子,觉得沈独寒当年必定是有人相助才伙同其他歹人里应外合灭了雷电门,这才委托桑未济前去探查。奇怪的是,桑未济临终前却说慕容逸尘,还说什么小心?我二人不明所以。那慕容逸尘不是慕容世家的四公子吗?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桑未济提到他做什么?是叫我们小心慕容逸尘,还是想提醒慕容逸尘小心什么?”
嬴承诧异道:“那慕容逸尘不过弱冠之年,雷电门血案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二位前辈小心他什么呢?再说他中了梅鹤龄一记红梅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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