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叔彦仍是不紧不慢地举起酒杯,道:“前辈多虑了。在下今天来真的只是为了赴宴。就算动手也不是和诸位。”他将目光移到嬴承的身上,继续说道:“对不对,嬴少侠?”
嬴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反倒将目光转向无念,咬牙切齿地道:“几十年过去了,魔教还是那般卑鄙无耻。我那二弟根本就没落在你们手上,你们不知怎地拿到了他的扳指,就敢来骗我!今夜,我要不把你这光明右使的脑袋摘下来,如何能消心头之恨?”话还没说完,飞起左脚,踢得一张木桌飞向无念。
丧门道人和费彤流见势不妙,一左一右挡在无念身前,双双出掌。随着一声巨响,那张木桌已经被二人的掌力击得粉碎。
碎片中,嬴承已然靠近前来,手中铁棍直捣丧门道人的面门。丧门道人急忙挥动手中布幡,只见幡上的布条卷向嬴承手中的铁棍。嬴承怒哼一声,手腕一抖,棍上劲力震开布条。这边费彤流一指戳向嬴承身上的“璇玑穴”。不料,他指法固然高明,嬴承的身法更快。眼前一花,两大护法身前就没了嬴承的身影。
就听身后传来百里玄莺和望月仙姬的惊呼声,丧门道人和费彤流急忙转身,就见嬴承的铁棍一端已经点向躲闪不及的无念的咽喉。
只是,那铁棍一端的前面,此时却多了一把长约三尺的量天尺,正好挡在了无念的前面。
姬叔彦脸上堆笑,道:“少侠未免太急了些。这里这么多人,咱们俩找个宽敞的地方去。”说罢,右手一翻,量天尺挑开嬴承的铁棍,左手一晃,一股柔如柳絮、坚韧如刚的掌劲攻向嬴承。
嬴承心中暗凛,右手一招“悲欢掌”拍出,掌力若隐若现,方向不定,令人难以捉摸。两股劲力撞在一起,激起的气浪冲击得两旁的人不禁往旁边退去。无念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嬴承和姬叔彦已经一前一后,跃上大殿的横梁上,棍尺撞击,不过几招就顶破瓦片,蹿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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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下的众人已经与魔教教徒混战在了一起。
无念双眉耸起,伸手在唇边打了个呼哨,高台上的那些魔教堂主、旗主,立刻飞身投入战团。再看大殿左右两旁闪出二十多名身穿白底黑袖袍服的魔教教徒,这些人各个手持弯刀,飞身扑向战团。人还未冲进战团,手中弯刀已经掷了出去。这些弯刀一脱手,便如满月般在空中不停旋转着。
一柄弯刀,便是一轮满月。
一柄柄弯刀,便是死亡的羽翼!
魔教教徒见惯了这场面,纷纷施展轻功闪躲,可怜与会的江湖人有几个见过魔教的这种手法?随着一阵惨叫声,当场便有十几人或手足、头颅分家,或被人劈胸、拦腰切开。
霎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而那些用弯刀的魔教教徒已经收刀在手,并准备再次出刀。
“不好,是魔教的斩月刃!”人群中终于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想起来了,当年魔教中有一套特殊的刀法,乃是用弯刀施展的,可远攻对手,也可数人联手成为一个刀阵。
高绰怒道:“他娘的,下手还真毒。”他虽然善于使用奇门兵器,但自忖出手可没这些人利索、狠辣。魔教的狠毒今夜可算是见识到了。
就在这时,第二波弯刀已然来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条人影如雷如魅,疾冲进弯刀群中,双双出掌。随着一阵连珠炮般的击掌声,那些弯刀纷纷被两个人击落在地。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天恨和归无处。
连天恨咬牙切齿道:“他娘的,魔崽子们欺人太甚。”他目光一冷,几名飞身扑上来的魔教教徒被他瞪得心里发慌,急忙挥刀砍来。
连天恨纵身上跃,右腿在前方抡了个圆圈,那几名魔教教徒全都被他踢中面门,翻身倒地。连天恨脚还没沾地,右手一招破云爪,五指没入一名魔教教徒的胸膛。随着那名大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