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状停下了冲上前去的举动,这展梦烛既然是洞庭剑会的二十四名擂主之一,寻常人等压根就不是对手。他若出手,也无需他人相助。
却说展梦烛搀起那名卖梨老人,仿若没看见中年人等人,兀自关切地问候老人道:“老伯,您没事吧?”
那老人呻吟了两声,喘着气说道:“我还好,谢谢你了,小伙子。”
那一旁的中年人气得面色发紫,反手将扶着他的几个人推得倒仰,接着快步走上前来,指着展梦烛骂道:“哪里来的小畜生?竟然敢顶撞本大爷?”
展梦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位大爷,别人没看到也就算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刚才你大摇大摆从巷子那边走了出来,根本没看到这位老伯。是你撞到了老伯的身上,结果你反倒说老伯撞你。我知道你是担心老伯讹诈你,可是老伯刚才的反应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你不但不道歉还在这里纠缠不放,天下可有这般道理?”
“放你娘的屁!”那中年人破口大骂,“你分明是和这老东西串通一气,存心讹诈本大爷。怪不得你替他出头,敢情就是一伙的!”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帮腔,骂骂咧咧地。
慧见看得连连摇头,道:“罪过罪过,这位施主戾气太重了,明明是他自己错了,竟然还说别人是串通一气。”
嬴承冷笑道:“没法子,这人是当地有名的一霸,没理都能占三分,平日里嚣张惯了,哪能这么容易自己认错呢?”
慧见好奇地问道:“这位施主如此跋扈,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嬴承道:“这人叫张福禄,他老子是太原城中数一数二的富豪,城中最大的那间钱庄——富贵居便是他们家的产业。只不过他老子老当益壮,始终轮不到他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来当家。不过他这个人素来不求上进,年纪不小了,可还是吃喝嫖赌、鱼肉乡里,只是财大势大,无人奈何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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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湛“哎呀”了一声,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位展少侠可就麻烦了。眼前这些人或许不能把他怎样,可是张福禄身后的势力不小,日后展少侠不就麻烦了吗?”
嬴承道:“是啊!这位展少侠家境不怎样,若不算上这一身精湛的武艺,也就是一个天天为衣食奔波的年轻人罢了,何况他家中还有一个体弱的母亲。惹上了这样的人物,将来麻烦可是不小。”
慧见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正是侠义之士所为吗?只不过……只不过……”
平不破接口道:“只不过大侠揽下了麻烦,最终多是没什么好结果,英雄也不免气短啊!”
嬴承百感交集地笑了笑,道:“所以江湖武林中彼此尊称‘侠’的有很多人,但是真正够得上‘侠’的却没几个人。”
四个人正说着话,前方的事态已经开始变得恶劣。张福禄显然盛怒至极,他不想再和展梦烛多费唇舌,转身朝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臭小子和那个老东西都给我痛打一顿,往死里打!”
要说这张福禄也真是笨得够可以的,展梦烛刚才打退他的身手他竟然没掂量出眼前之人到底有多厉害,岂是他手底下这些人能与之匹敌的?
眼见对方来势汹汹,展梦烛对卖梨老人说道:“老伯您先站远点。”见那老人退到一旁,展梦烛左手往前一探,仿若手臂暴长,一把抓住了一名冲上来的青年,未待其他人反应过来,那名青年整个人竟被他如风车般抡了起来。在一阵阵“我的妈呀”的惊呼声中,那名青年被他抛掷到了另外五六个人的身上。这一招力道甚大,那五六个人休说招架,便是闪躲也是来不及,顿时被撞得跌倒在地,滚作一团。
这边有个乖巧的,见展梦烛手段太硬,急忙从路边一个卖罐坛的摊子上抄起一个空的酒坛子,大喝一声掷向展梦烛。展梦烛双拳左右开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