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焕烨、君韶歌和薛臻已经离开药庐,前往北山。杜柴胡便让慕容逸尘先行服下了一颗特制的丹药,护住他身上的气息与生机。然后,杜柴胡便先行为柳长亭拔除“钉心刺”。
眼下慕容世家的人手来了不少,杜柴胡这里倒有不少能帮着打下手的了。慕容逸尘吩咐子裔、听箫他们几个去帮着捣药、烧水,屋外的家人则严阵以待,严防有人前来捣乱。屋内的净室里,柳长亭脱去上衣躺在一张木床上,杜柴胡手中捻着银针在烛火上燎着。慕容笙、慕容映雪、钟至奇、慕容逸尘和燕抒情都围在一旁看着。
慕容笙白了慕容逸尘一眼,说道:“杜老哥给柳公子拔除钉心刺,你姐姐姐夫关心柳公子过来也就是了。你伤得这么重过来看什么?还不到一旁去休息?”
慕容逸尘苦笑道:“爹,我从小就听说前辈医术通神,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前辈,想看看前辈是怎么救治柳公子的不行吗?”
杜柴胡呵呵一笑,说道:“这孩子,心眼不少啊!我看你是想审量审量我老头子的医术,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救你是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逸尘急忙说道,“我就是太仰慕您了,就是想看看。”
柳长亭躺在木床上苦笑道:“你都这个惨样子了,还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想我柳某人赢得青楼薄幸名,不知道说了多少甜言蜜语,都没你这句马屁这么香。佩服佩服。”
室内众人都是一怔,之后哄堂大笑。
燕抒情低声说道:“逸尘哥哥,想不到这位柳公子还真是个风趣的人。”
慕容逸尘本来苍白的脸上有些通红,嘀咕道:“我……我这竟然成了拍马屁的了。”
杜柴胡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手里捻着银针,眼睛瞟了他一下,说道:“年轻人嘛!混江湖的都是这样,开始都是一身正气,不知不觉地就会变成了你曾经讨厌的那个模样。”
慕容逸尘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问道:“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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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柴胡看了一眼慕容笙,说道:“不信问你爹,他从前也不是这么正经的人。”
“啊?”满屋子里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到慕容笙的身上。在众人眼中,慕容笙不怒自威、沉着稳重。可是杜柴胡说的“不这么正经”是什么意思?
慕容笙见大伙的目光有异,急忙说道:“老哥,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怎么就‘不这么正经’了?”
“嗯,合着你的意思是正经?那当年是谁提着酒坛子和石清诚醉醺醺地坐在昆仑派门口闹事?我记得好像是因为你们两个议论华山派剑法和昆仑剑法谁更强,就打算来个眼见为实,一路赶到了昆仑派。人家当时的掌门和长老不愿意得罪华山派和慕容世家就没搭理。你们两个就坐在门口喝开了大酒,而且出言不逊,气得当时身为大弟子的秦无为就和你们两个动上了手。我记得好像是石清诚被秦无为给打了,然后你把秦无为给打了。最后秦无为又把你鼻梁给一拳打出血了。总之是闹得不可开交。别看你、石清诚、秦无为现在人五人六的,而且面上装的客客气气,还不怎么太来往。当年你们三个哪个不是被誉为‘武林之耻’的?”
“老哥哥,孩子们都在这里,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怕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点荒唐事?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还给几个看不过眼的兔崽子下过毒呢!再说你胡闹那时候才多大?”杜柴胡指了指慕容逸尘,“也就和小侄子差不多大吧!”
周围的人听得目瞪口呆,慕容映雪和钟至奇固然是回不过神来了,慕容逸尘更是差点没把下巴给吓掉地上。
爹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
慕容逸尘真是感到难以置信,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说不上是不甘、不忿,还是幸灾乐祸中的几分自豪:看来我真是爹的亲生儿子呀,嘻嘻!
慕容笙这时候已经是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