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栩想起一件事,说道:“姐姐,那个南宫玦真的是一个疯子。就因为四哥没和他在洞庭剑会上比剑,他竟然想到雇佣杀手刺杀四哥。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江梦蝶沉吟道:“这件事透着诡异,照我看,里面肯定有什么咱们猜不到的原因。很多人都说南宫九公子常年在饮雪城学艺,因为出身,他自己对家里的事情不是很上心,而且也从不过问江湖中的事。你四哥也不曾得罪过他,他没理由就因为没能在洞庭剑会上比个高低就心生怨恨。说起来,当日他没能与你四哥顺利比试,不是因为一位姓王的少侠打败了他吗?他要是恨的话也应该怨恨那位王少侠,为什么针对你四哥呢?我当初接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始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明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生气地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南宫玦蛇蝎心肠,实在是令人发指。这算什么事儿?”
江梦蝶想了想,道:“总之,我觉得南宫世家这些年越来越奇怪了。你看,南宫世家近年来已经开始衰落,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从外表上什么都看不出,但是里面显然虚了。南宫世家为了改变衰落的困境,不惜以嫁家中的女儿为手段,借用裙带关系来维持家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江湖上有很多人对南宫世家这一做派颇有微词。不仅如此,南宫世家这几年似乎对江湖上的事情不是太在意,很多事都是敷衍了事的。这么一来,江湖中人不免觉得他们这是在有意自抬身价,脱离和江湖的关系。现在又出了这南宫玦雇杀手刺杀慕容四公子的事。南宫世家啊,真的是越来越令人看不透了。”
慕容明栩道:“他们家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可是他们家的老九竟然对我四哥有加害之心,这可就不能忍了。”
二人坐在茶摊边上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
这是一个江南小镇,按理说不会有马匹在街上肆意奔跑。但是现在确实有马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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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街上的人纷纷躲避,但是毕竟太过匆匆,还是有不少人因为手忙脚乱而伤到了自己。
江梦蝶和慕容明栩循声望去,只见上午的阳光照耀下,远处的街口处有十几匹马正在街上肆意奔跑着。马背上的人都是身穿锦袄、轻铠,腰悬令牌,看上去应该是从京城来的。
江梦蝶瞥了一眼,轻声道:“是东厂的人。这些人出没的地方可没有什么好事。”
这时,只见那些马匹奔跑到距离二人不足百丈的一家赌坊前,那些东厂来的人纷纷从马背上翻身跃下,急匆匆地走进了那间叫作“百胜”的赌坊。
慕容明栩好奇地道:“不对呀!东厂的人不是坐镇京城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按理说锦衣卫也是归他们统领的。有什么事的话也该是锦衣卫出来,这些人可是很少下地方呢!”
江梦蝶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总之那些人的腰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腰牌,上面铸有‘东缉事厂’的字样,必定是东厂中人无误了。”
二人话音未落,赌坊里便人声嘈杂,接着便呼啦啦地奔涌出一群人,看样子乃是前去赌博的赌客们。慕容明栩远远望去,只见这些人面带惊慌的神色,一个个慌不择路地从赌坊里面往外跑,心想:“东厂领受皇命缉查谋逆之事,眼下这架势,莫非这赌坊中有什么反贼?”联想到那位襄樊侯丁沐霖,慕容明栩真巴不得东厂的人抓的是他。
江梦蝶看了一眼街上吓得拔腿就跑的行人,冷冷地道:“东厂的人就会吓唬平民百姓。抓人就抓人,偏生弄得百姓不得安生。”
这时,赌坊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只听兵刃、拳脚带动的风声就连远处的茶摊都能听到。
江梦蝶“咦”了一声,似乎听出了什么,她刚要说话,就见赌坊里飞身蹿出一人。
慕容明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