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寒只觉得裂天手霸道刚猛的劲道如同打在一团厚厚的棉花上,丝毫没有任何打中东西的迹象,而与此同时,对方掌中有几道尖细如针,却又坚韧无比的劲力向他袭来。这掌劲柔中带刚,偏生又能分成几路穿过他霸道的劲力袭来,竟是沈独寒从来没遇到过的。他接连运了两次气才化解掉这道掌劲,心下骇然。刚才这一掌,他已经试出了嬴承的内力,竟是无比充沛。可此子年纪刚及弱冠,竟有如此深的功夫,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沈独寒心念一转,双掌一挥,五蕴毒功立即运转开来,只见淡红色的毒雾聚集在他身体周围,随着他衣袖的挥舞飘向嬴承。
嬴承呵呵一笑,道:“沈老魔头,少倚老卖老,还不乖乖挨揍,更待何时?”他口中说一个字,手中棍便攻出一招,棍风猛烈,那些带着气劲的毒雾竟然全都被棍风荡开了。再看嬴承长棍在手中抡起一个又一个圆圈,棍速极快,舞得四面八方竟然全都是棍影。沈独寒只接了两招便觉得越发震惊:“他娘的,这是什么棍法?出的招没一个走寻常路的,可偏偏还杀机四伏,所用的内劲也是变化多端。怪道佘老怪昨夜会和他打得那么吃力,差点连决生死的绝招都被逼出来了,现在看来,这人真是不简单。可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沈独寒心中已有计较,对晚辈的小觑之心顿时尽去,心知自己这一战决不能轻敌,不然的话,只怕一世威名就要受损了。当下也是沉下心来,将功力催动到绝顶,毒雾与裂天手环转全身,和嬴承激战在一起。
冯叔看了一眼佘余荼,道:“先生是用剑之人,可是素来甚少在江湖上行走。不过,先生做下的几件事可真是血腥得很。在下曾有耳闻,却一直与先生无缘得见。今日既然见了,看来动手是在所难免的了。”
佘余荼愣了愣,他虽然知道昨夜冯叔和沈独寒打了个势均力敌,但那并不意味着他的武功也就是和沈独寒不相上下。实在是因为冯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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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嬴承那样对付剧毒有一套,不免有些顾忌,才没能全然放开手脚。如今,冯叔对上了他,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有什么胜算。
“玄牝气剑”,这人竟然练到了这个境界!自己这有形之剑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呢?
但是,情势已经容不得佘余荼多想,因为冯叔抬起手来就是一招气剑刺向他的喉结。
只有一剑,一剑追命!
就是这么没有任何花招、最为直接的一剑,却带给佘余荼极大的压力。
佘余荼于剑法上浸淫数十年,修为甚深,但这只是与一般武者相比,若与眼前这人相比只怕要远远落于下风。
仅仅是对于剑的境界便不在一个水准上。
冯叔显然没打算手下留情,气剑一出手,瞬间便是接连攻出十几剑,这十几剑有七八剑全都是用气在半空中凝结而成,射向佘余荼。另有七八剑则是他双手食中二指凝气成锋攻出的招式。佘余荼急忙也挥出十几剑进行抵挡。一时间,剑影翻飞、剑气纵横,二人身旁的红蝶纷纷被斩落,也不知斩杀了多少,如同无数片随风而落的枫叶。
佘余荼心中骇然,他曾经在长沙府的客栈里,隔着烟雾与天下第一剑客宋大先生对了一十三剑,虽说自忖真正对阵,自己并非宋大先生的对手,可是也不曾慌乱。但是眼下与冯叔对阵,他真的觉得单以剑术而论,自己毫无胜算。眼前这个多年前便已经被武林中人当作已死之人的老者隐藏了太久,以至于他的实力不弱于中原七绝,却没有人知道。
其实,佘余荼有一个绝招,他昨夜就差点被嬴承逼得使出来。可是,他也知道在一些江湖经验丰富的高手面前施展出这个绝招,那么他有些不可告人的事也就要败露了。
为什么呢?什么样的绝招能让一个人不可告人的东西会大白于天下呢?
那是因为这个绝招和他的身份紧密相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