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师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柳施主,你不是初涉江湖的女子,有些事贫尼也就不绕弯子了。以你的身份和江湖名声,只怕早就被正道人士恨不能除之后快了。想要摆脱这种结果,还是要靠施主自己了,种善因得善果。”
柳艳艳冷笑道:“怕是我这恶名昭彰的女魔头种多少善因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云碧师太道:“施主以为怙恶不悛就算是忠心护主了?可施主难道忘记了,昨夜襄樊侯丁沐霖借红蝶逃遁之时,可是一心要杀你和白猿翁灭口。”
云碧师太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柳艳艳却知道她的意思。说实话,柳艳艳刚刚醒来的时候,心中已隐隐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她不愿相信。此刻,话从云碧师太的口中说出,一切再清楚不过。
柳艳艳沉默了良久,目光黯淡地道:“白猿翁呢?”
云碧师太淡淡地道:“死了,死在红蝶之下。”
“师太不是在骗我吧?”
“施主认为贫尼可有骗你的必要?实不相瞒,襄樊侯如今枉顾天理,操纵红蝶围困住整座岳阳城。如今,只要走出这间屋子,外面铺天盖地全都是红蝶。施主若不信,贫尼大可带施主出去一见。”
柳艳艳摇了摇头,声音也变得很是低落,道:“不必了,师太是一门之长,一言九鼎,断然没有骗我的必要。只不过,侯爷既然发动出这漫天红蝶,想来是势在必得。这红蝶的厉害我是知道的。当初,百蛊门门主媚篱操纵的红蝶就已经十分厉害,侯爷如今弄来的这些红蝶只能远胜百蛊门。”
云碧师太听出些许玄机,柳艳艳对操纵红蝶的人似乎略知一二,而且此人的本领尚在百蛊门门主媚篱之上。云碧师太知道媚篱这个人,也知道百蛊门不久前烟消云散的消息。可是,一个本领在她之上的人,又会是谁呢?云碧师太的心中浮现出了几个人,但并不确定,于是叹道:“‘蝶蠋’之术,太过残忍,但威力也着实不容小觑。不过,施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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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我七大门派就没有办法应付了吗?”
“师太的意思是七大门派对此毫不在乎?”
“柳施主,你昔年的遭遇,贫尼有所耳闻,也十分同情。虽说你后来练成武功屠戮无辜,但追根溯源,也是由于你年少时遭遇甚惨。你遇人不淑,被人骗入烟花,后来机缘巧合加入千灯堂学艺,却又不幸被吴堂主之子侮辱,进而怨恨上世间男子,发誓要复仇,才成了后来的你。贫尼虽是出家人,却也是女子,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有些事也就不避讳你了。施主不知如何看我七大门派,该不会以为七大门派的人只是一群满口仁义道德,钻研老套武学的迂腐之辈吧!”
“师太这话可说的有意思了,七大门派那么多人,有些人难道不是您说的那样吗?”
“施主直说全部都是便可以了。其实,七大门派传承久远,远到积累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武学不过是其中之一。谁说对付毒雾、机关,乃至传说中的邪术,七大门派就只能乖乖认栽?江湖险恶,谁都不是傻子,也没有人愿意做傻子。如果七大门派真的那么好对付,任何人只要用一炉迷香或一包毒药就全部解决掉了,又如何能传承这么些年呢?”
云碧师太所说的是柳艳艳从来没有听到过和想到过的事。她隐隐觉得,按照云碧师太的意思,外面的红蝶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七大门派又为何要袖手旁观呢?
柳艳艳试探性地问道:“师太虽然这么说,可是当年沈独寒以一己之力力败昆仑、华山和青城三派掌门。的确,他是仗着手中的剧毒,可不也说明师太所言并不属实吗?”
云碧师太神秘地一笑,道:“昆仑、华山和青城三派的掌门确实不善于解毒,可是施主没有发现吗?这三位掌门仅仅是不擅长解毒,而非不会解毒。但是,十六年前沈独寒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