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栩虽然是个调皮的性格,但是并不蠢笨,又是有心从慕容逸尘那里学到招式,因此学得很快。慕容逸尘又分别从“青月剑舞”和“赤月剑法”中挑选四招,详细地将招式的用法和变化传授给慕容明栩。
二人相互传授完毕,薛臻他们几个也演练完了阵法。慕容明栩就此回房了。慕容逸尘胡乱地洗了把脸,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心里也在仔细盘点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慕容逸尘心想:“今夜学了这么两招手法,可要好好练习,把这两招手法与我本来的功夫融会贯通。起码再遇到丁沐霖,虽不一定能胜出,至少也能自保。至于碰到南宫玦,应该更加不足为惧了。不过,眼下的事情可谓一团乱麻。朝廷那边估计也不轻松。前来视察剑会的世袭侯爵竟然密谋造反,和他相关的人这下也必定受到牵连。”
慕容逸尘毕竟出身世家,对朝廷惩治谋反之人的手段也时有耳闻。很多官员都曾因亲友获罪而受到牵连,尤其像王侯谋反这种大罪,追究起来必定是牵涉甚广。不过,慕容逸尘觉得,被牵连的人中固然会有无辜被拉下水的,却也必然会有原本就和丁沐霖暗中勾结的人。须知,以丁沐霖的身份地位,从他在江湖上弄出的大手笔就可看出此人的野心。如此人物在朝中又岂会没有同谋?多了一个同谋便是在起事时多了一个内应。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丁沐霖离了老巢的当口儿,东窗事发。这直接使他落入一个不妙的境地。如今,江北被朝廷大军控制,而丁沐霖的封地的人马也会被襄王把持住。他和佘余荼、沈独寒只有躲在岳阳一带的份儿。尽管无灭门的人在岳阳也潜伏了一些,但是江湖武林各路人马云集岳阳,特别是七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首脑人物都在此地,这么点奸险之徒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想想也真是让人恼火,本来都要进行下一轮的比试了,偏生在这个时候丁沐霖搞出了天大的事,要是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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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抓不到他,或是此人另生出什么变数,此届洞庭剑会虽不能说就此泡汤,恐怕也要延期。再说,七大门派、四大世家有意借此次洞庭剑会呼吁中原武林人士共同抵御魔教的入侵。可是被丁沐霖的事这么一搅和,此事也要暂时搁置了。
可是,魔教那边会想象不到中原正道人士在想些什么吗?他们就毫无打算吗?别看魔教没在洞庭剑会上弄出什么事,鬼知道他们又在密谋些什么。光是将使者身份隐藏起来,潜伏到中原的江湖武林中就够让人感到不安的。特别是这样静静地躲着更令人感到几分恐惧。
或许,就连丁沐霖谋反的事只怕也是魔教的阴谋!
慕容逸尘想到这里,突然感到自己很好笑,他心想自己这是有点草木皆兵了。魔教固然神秘而又强大,但是能谋划出丁沐霖谋反这种事,只怕还是不能够吧!
想着想着,困意渐生,慕容逸尘便只好睡去了。
慕容逸尘不知道的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灾厄已然降临!
岳阳城东门的城楼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影,一红一白,一前一后地伫立在城楼顶上,轻而易碎的瓦片丝毫没有成为二人踏足的障碍。
红色的人影是祭灵教教主媚婳,那么白色的人影又是谁?
那人的头顶用一块宽大的白色布巾罩得严严实实,脸部的位置是一副面具。那副面具只是一个惨白的人脸形的面具,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上面没有任何彩绘。但只是这样一副惨白的人脸面具,在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上去显得诡异而又惊悚。
夜下的岳阳城的天空中飘落下一阵细雨。
媚婳撑起了一柄红色的油纸伞,为自己,也为那一袭白色的身影。
“你怎么也来了?”媚婳的声音中带着一份意外。
面具人用沙哑且雌雄难辨的声音说道:“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