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掀起门帘,看到远处有不少人将集市中央的位置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人的吵闹声和看客的起哄声掺杂在一起,异常混乱。这种情况下,马车根本无法通过。
兄弟二人看了好一阵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此处是回客栈的必经之路,慕容逸尘想了想,道:“冯叔,照看好二公子,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说完,冲着二哥点了点头,便跳下马车,朝着人群中走去。
慕容逸尘分开人群走到前面,这才看清楚前方的情况。
场中央有几个男子正在纠缠不清,其中一名肩上斜挎布兜的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圆脸、短发,身穿一件深黑色的宽袖长袍,不僧不俗,正在大声叫骂着。对面三人看上去是一路的,一个紫脸大汉,一个中年道人,还有一个富商模样的男子,三个人也是不停地冲着黑袍青年叫骂着。周围的看客显然也是不嫌事大,还有人在一个劲儿地起哄着。几个人也似乎是人来疯的性格,周围越是有人起哄越是骂得来劲。
场中的人骂着,周围的看客议论着,慕容逸尘站着听了一会儿,就弄清了事情原委。
原来,黑袍青年是个走街卖药的,这三个江湖人士路过,听他说自己的金疮药效果显著,于是就买了两包。不料,三人付账后刚走出几丈远,就被黑袍青年追上了。黑袍青年一口咬定三个人借着买药的机会,偷走了他的钱袋。三个人当然不承认,结果那中年道人在翻看自己随身皮囊的时候,竟然从里面发现了一个钱袋。这么一来,三个人彻底说不清了,黑袍青年一口咬定三个人买药是假,偷窃财物是真,要拉三人去见官。三个人也被逼急了,说己方是被人诬陷,黑袍青年不能诬赖好人。几个人越说火气越大,最后吵骂起来。
慕容逸尘心想这几个人也是傻得可以,明摆着是有人栽赃,非要上这当作甚,而且钱袋既然没有遗失,各让一步也就是了。眼下倒好,吵了个不可开交难道就能解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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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场中几人吵得越来越凶,只见黑袍青年把眼一瞪,大声道:“你们几个混蛋,真的是好不要脸,偷东西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去你奶奶的。”他把手一扬,一把药粉迎面扬了过来。那三个人虽说是江湖人士,但也没怎么提防,一个躲闪不及就被扬了一身,显得十分狼狈。
慕容逸尘看到此种场景,心说不妙。那青年看上去不像是个有武功的人,这么一把药粉出手,必定会激怒那三个人,看来挨顿暴打是逃不掉的了。
果然,三个人乍逢“突袭”,很是恼怒,那紫脸大汉气得火冒三丈,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说着便快步上前,反手一掌向那青年的脸上抽去。那青年果然不像有什么武功的样子,“啊呀”一声,脸竟然朝着那大汉的手迎了上去。慕容逸尘见那大汉恼怒之际手底丝毫没留情,情知若不拦阻,那青年势必要被打成重伤。于是,他纵身越过人群,伸手提起那青年的衣领向后一拉,堪堪躲过了那大汉的手掌。
“你是什么人?”那紫脸大汉见有人插手,而且身手不弱,顿时警觉骤生。身旁两人见状也急忙围了上来。
慕容逸尘不愿节外生枝,急忙拱手施礼道:“在下并无他意。实在是见到这位兄台出手太重,不愿诸位的误会越来越深,这才贸然出手的,还望诸位海涵。”
对面的中年道人见慕容逸尘并无什么歹意,便道:“少侠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是这位小哥(指了指黑袍青年)不依不饶,紧追不放。我等若打算窃他财物,又何必先去买几包金疮药?”
“呸!”那黑袍青年指着中年道人喊道,“你这贼道还有脸说,钱袋就是从你身上掏出来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敢抵赖?莫非当诸位乡亲父老都是瞎子不成?”
周围的看客也纷纷附和:“是啊,众目睽睽你还想抵赖?”“这年头道士都不老实了”“当我们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