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用火烧掉或是砸碎,说不定蛊种中的毒素反而会借机蔓延出来,到时候谁也没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还不如就地和掩埋。至于担心百蛊门的人仍会觊觎此物,娜伊劝慕容逸尘放心,她说百蛊门经此一役已与覆灭无异,哪里还有人敢再去找寻“人面桃花”,再说她在装有那蛊种的木匣上已经涂有剧毒,任何人只要接触到那木匣,立刻就会毒发身亡,所以无须担心。
在路上,慕容逸尘问君韶歌他为什么会赶来。君韶歌说那天他发现有人在客栈里用烟幕弹,所以急忙从楼上下来,却发现慕容逸尘已经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心劫也发现慧见不见了。鲁先生气急败坏地叫嚣着是那些苗人把燕氏兄妹救走了,说不定慕容逸尘也被带走了(鲁先生还是比较在意君韶歌,才没有直说慕容逸尘也是共犯)。就这样,君韶歌和心劫便搭伴找寻二人。一开始,他们也认为娜伊等人是另有目的,但当他们根据慧见留下的记号追到苗疆之后,他们才发现事情似乎和他们最初猜测的有很大不同。通过在赤桥寨的所见和竹岩山寨寨民的讲述,他二人这才知晓事情始末,于是一路追寻众人而来,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君韶歌没有责怪慕容逸尘在客栈内为燕氏兄妹出头,只是颇为关切地问了问他这些日子的一些情况。当得知慕容逸尘从《隐月剑经》中获得的进益之后,君韶歌也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这种惊讶随即被慕容逸尘接下来的问话给打断了。
“君大哥,那天在客栈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呀?”慕容逸尘的表情有些怪怪地问着。
“哪个女人?”
“就是让那些江湖人住手,还让你上楼去的那个女人啊!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猜她是谁。唉,可我真猜不到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那些江湖人给吓成那样。那个凌太夫人和鲁先生一听到她的声音,吓得就像两个仆役似的。”
“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慕容逸尘眨眨眼睛,讶然道,“大哥你还有那么大来头的朋友啊!她是谁呀?”
出乎意料的是,君韶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慕容逸尘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嚷道:“哎,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她到底是谁呀?”
一旁的燕抒情看见慕容逸尘那傻傻的样子,不觉嫣然一笑。
清晨,魅月窟前的密林里。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地沉寂着。如果不是那些埋葬着死者的泥土上面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如果不是在地面上留有那些殒命的红蝶的躯体,谁会知道就在不久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战?
当然,所有的这一切眼前的这个红衣妇人是知道的,因为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地面上重新出现了两个深坑。就在不久之前,它们还是完完好好地用来掩埋媚篱和那个装有“人面桃花”蛊种的木匣,而现在它们被人重新挖开了。
媚篱那小小的、木偶一样的躯体平躺在深坑里,再无生气,丑陋的脸上也增添了一层青灰色,让那些肉瘤愈发显得可怖。
注视良久,红衣妇人突然发出一声充满悲悯的长叹,蓝色的双眸透过垂下的长发缓缓地从媚篱的尸身上转到了站在一旁的人身上。一个清冷的声音瞬间在密林中响起,道:“茹赤荶,此次本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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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人面桃花’的蛊种,你实在是功不可没。”
站在一旁的茹赤荶躬身施礼,言语中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道:“主人过奖了,属下真是愧不敢当。”
红衣妇人淡淡地道:“你无须自谦,其实你本是个人才,不但蛊术了得,心机也深沉。你能趁那人有求于媚篱的时机,说动她修炼‘蝶蠋’来夺取‘人面桃花’的蛊种,这就足以证明你确实不简单。而且你能在像她那样残暴、多疑的人手下隐藏了十几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