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上的蛊种,最少也要经过半年才能重新孵化。”
燕抒义道:“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可以守在洞口处了?”
娜伊苦笑一声,突然有些自然自语地道:“是啊!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魅月窟远比众人想象的要深得多,从洞口到这最深处的祭坛前,足足有十几里的路程,而且洞中有洞,竟有五层之多。这一路上还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机关陷阱在防卫着外来者的侵入,诸如第一层的暗弩通道,以及隐藏在那通道中央的连环翻板,只要有人走到那里,上面是密如飞蝗的箭雨,脚下则是布满尖刀的深坑,即便能躲过箭雨,也势必会因为踏上连环翻板而一个失足跌入深坑。还有第二层的迷魂阵法,那个石阵应该是按照武侯八阵图的阵势所摆的,只要不谙此道,一入阵中就别想再出来,而且阵中暗藏伏火和落石,稍一不慎就会被火焰焚身或是落石击中。第三层只有一条狭窄的石桥,两边是万丈深渊,只要一踏上石桥就会从洞顶落下一排宽如七尺门扇的巨大钢刀,沿着石桥密集排列,同时从四面八方都会有无数边缘锋利的铁制轮盘向着桥上飞旋而来,所以此桥还有个名字——落魂桥。前面三层不但有这些机关,而且连接着每两层之间的地方也都布有致命的陷阱,或是突然从地面上伸出的铁枪,或是从石壁中弹出的利刃,而且上面全都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媚篱的脸上还是死人一般的灰白,这倒不是因为她在通过前面三层的时候用了那么多的行尸去做盾牌,也不是因为与洞中的蛊毒对抗而在这一路上陆续死掉了那么多的红蝶。
而是因为在通过第四层的时候,她一时疏忽,令百蛊门的弟子死伤了更多。
跟随媚篱进洞的百蛊门众人除了在通过第一层的时候无人伤亡,在接下来的两层里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人员伤亡。
特别是在刚刚走过的第四层。
原来,第四层的洞窟内立着许多的铜像,全都是身高一丈有余、手持刀棍的神像,沿着第四层的通道两边站成两排,少说也有数百。而这些神像却并非仅是装饰,而是在机关轮盘和链条的操纵下随时对外来者进行斩杀的机关人像。
百蛊门的人太低估了这些铜像,以为它们没什么了不起。
于是,在艰难地走过这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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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的时候,很多人或身首异处、或骨骼寸断,就那样凄惨地死在了铜像脚下。
媚篱的心情有些坏,但不是为那些死掉的手下难过,而是担心即将踏入的魅月窟第五层如果再有些意想不到的机关,仅凭手下现有的数十人只怕难以抵挡。
所以她感到有些不快。
百褶裙随着媚篱的移动泛起些许涟漪,被火光一照,在这黑暗的魅月窟中显得有些不真实。那尊诡异的木偶此时坐在媚篱的右肩上,鲜红的小嘴却莫名地带着一丝愠怒。
第五层的通道虽然不算短,但一路走来,众人也并未遇到什么机关险阻。不过,越是到这个时候,媚篱就越是小心。
一连转了四个弯道以后,在通道的尽头处出现了一个高约数丈的洞口,洞口内有一条长长的石阶,不知通往何处。
坐在媚篱肩头的木偶微微动了动,毒蛇般的声音自木偶的口中传出,道:“茹赤荶,你带几个人去前面看看。”
“是,”僵尸一样的白衣中年人摇了摇手中的银铃,从人群里缓缓走出几个“人”来,他们白垩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疮疤,躯体极度扭曲着,“哈啊噢——哈啊噢——”的哀嚎声不断从垂着一条条白色线虫的口中发出来。
原来媚篱所说的“人”指的就是行尸。
茹赤荶带着几具行尸小心地走到前方的洞口处,过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什么凶险之后,他向媚篱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可以前行。
媚篱带领着手下走上前去,却仍旧让茹赤荶操纵着行尸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