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邱之濯却似乎并不担心,只见他面带欣慰之情地说道:“这一点诸位倒是不必担心,因为百蛊门的人现在全都在魅月窟前,我那两个徒儿只怕在别的地方连一个百蛊门的人都不会遇到。”他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老夫昨日刚刚从媚篱的手中逃脱。那妖妇当初趁老夫带着徒儿到苗疆采药之际,派遣红蚺槲和蓝寄藤这两个恶魔,以蛊毒和迷药将老夫擒住,而后逼迫老夫为他们研制进洞的药物,尽管老夫没答应他们,但这伙恶徒还是通过老夫随身携带的独门丹药,自行研制出一种不受魅月窟中毒蛊侵扰的药物。眼见老夫已经毫无用处,他们索性便想杀人灭口。所幸老夫趁看守的人不备,强行杀出才捡得一条性命。”
慕容逸尘怒道:“这伙恶徒真是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私欲简直是无恶不作。”
邱之濯叹道:“这就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媚篱为了要称霸南疆,不惜荼毒生灵,祭炼邪法,早就恶贯满盈,她与手下爪牙还有什么样的坏事干不出来呢?”
娜伊道:“邱前辈,事已至此,您有什么打算呢?”
邱之濯义愤填膺地道:“诸位若是不嫌弃,老夫愿与诸位同去魅月窟,与百蛊门的一众魔头决一死战。”
娜伊道:“可是邱前辈,您的两位弟子还在——”
“不必多说了,”邱之濯毅然决然地说道,“老夫先前虽然失手被擒,但自问也非贪生怕死之辈,岂能任凶徒逞强而坐视不理?”
娜伊犹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前辈了。”
树上的蝉月蛛没有了主人的操纵,终究也不过是一群毒虫,在树上四散乱爬着。为了防止它们再为人饲养用去害人,娜伊和手下人便将“摇神散”混合着毒粉洒向这些蝉月蛛,这种毒粉可以在蛛群中相互传染,只要有一只蝉月蛛中了毒粉,就会持续传染给其他的蝉月蛛,直至所有的蝉月蛛全都死尽为止。或许这样做有些残忍,但谁又能知道这世上还会有多少心术不正之人呢?即便是慧见,也仅仅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娜伊和手下人四处撒药,口中不断念着佛经,为死难者和那些蝉月蛛超度罢了。
死去的人已经来不及掩埋,虽然大家都感到悲痛,但娜伊只好将他们的尸身推入沼泽中,免得为野兽啃食。之后,众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再次踏上了前往魅月窟的路途,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布置在密林中的丝阵,继续前行在沼泽中。只见沼泽中到处都是参天古木,树上垂下的藤条最细的也有碗口一样粗,沼泽中水草遍布,淤泥四处。但是,随着众人的不断前行,只见前方不远处横亘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峰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生长着两棵高大挺拔的桫椤树,茂盛的枝叶就连不远处的洞窟都遮挡住了。
幽深的魅月窟隐蔽在高约半尺的青草后,看上去是那样神秘与荒凉,仿佛千万年来被世人遗弃。诚然,这样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洞窟,若非深知洞中藏着什么样的事物,任谁都不会相信它竟会在天下最有名的十二处秘境和禁地之列。人面桃花相映红,曾经见过那花开人面的情景的人都已经长眠于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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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只在这世间留下了一段段可怕的传说,而且随着时光飞逝,逐渐被世人遗忘。
魅月窟前开满了艳丽的红花,恰似一团团炽热的火焰,红得娇美无比,红得触目惊心,那正是天下至毒——“艳煞红”。
然而,魅月窟前却是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慕容逸尘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难道说媚篱及其爪牙已经进入魅月窟了?”
不光是慕容逸尘,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魅月窟前的草丛里一片狼藉,软泥上还印着大大小小的脚印,显然不久之前已经有人进入了洞窟中。
见此情形,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娜伊眉头一蹙,心中暗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