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那两名少年一眼,冲着那发号施令的老人问道:“岷坷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人人想起眼前的情势,不得不将心中的喜悦暂时收起,喧哗声随即沉寂了下去。
被称作岷坷长老的独目老人缓步上前,看也不看那两名少年,径自对娜伊行礼道:“启禀坛主,这二人不知从何而来,口口声声要闯进坛里找什么师父,只因看门的弟子与他们理论了几句,就被他二人给打了个半死,之后更是执意擅闯,属下只好率领众弟子与之周旋,怎料这二人仗着剑法不弱竟连伤多人,属下万不得已唯有违背坛主的禁令,叫众弟子放出草鬼,施行‘恶魂嗜身’。”言罢,独眼死死地盯着那两名少年。
“当家的回来了又怎样?”其中一名白面少年气喘吁吁地说着,先前的剧斗和从鬼门关前打个转的经历自然令他身心俱疲,豆大的汗珠顺着眼角往下滴落,但他仍是语气强硬地冲着娜伊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的不杀之恩,今天要是不把我们的师父放出来,当心我踏平你们这邪教分坛!”
“放肆,要不是坛主开恩,你们现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混账东西,早知如此,就该豁出去被坛主降罪,提早给你们下草鬼”,“你们这两个小畜生,恃强行凶不算,居然还敢污蔑本教,当真该死!”……
众教徒一时间气得破口大骂,若非碍于娜伊在前,只怕又要放出蛊虫。
岷坷长老愤然道:“坛主,您听听,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庆甘也生气道:“坛主,待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臭小子,也好让他们知道咱们祭灵教不是好惹的。”说完,就要冲上前去。
娜伊伸手挡在庆甘的前面,对那两名少年道:“在下乃是祭灵教青桑峒分坛的坛主娜伊,因为身有要事,所以前些日子并不在坛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还请两位少侠如实相告,倘若真是我坛中弟子冒犯了两位,在下定当严加惩处、绝不姑息,但若是二位无理取闹、蓄意滋事,那就莫怪在下要向二位讨个公道了。”语气仍旧是轻柔,但字字有力,透着一份威仪。
另一名长脸少年晃了晃手中的长剑,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你们整整扣了我师父七天,难道还不承认?”
白面少年也恨声道:“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将事情不了了之吗?见不到我师父,这件事没个完。”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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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臭小子有失心疯不成”,“都说了他们的师父不在这里,怎的还胡搅蛮缠”,“坛主,不用跟他们多费唇舌了,干脆下令干掉他们”……
众教徒再次聒噪了起来。
娜伊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叫骂,缓缓地道:“二位的心情在下十分理解,但是在下所言非虚,还望二位信任。”她稍稍停了一下,又道:“不知令师怎样称呼?”
“呸,”白面少年恶狠狠地道:“明明就是你们设计拘禁我师父,却还好意思来问我们师父的名姓,简直是不要脸。”
长脸少年道:“你们这些邪派人士向来手段卑劣、行事乖张,事到如今还在这里演戏?”
那样的话,休说祭灵教教徒难以接受,即便是慕容逸尘等人听起来也觉得十分刺耳。
这多少有点不讲道理。
慕容逸尘在心里暗暗地这么想。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两名少年,从他们的服饰和剑法可以大致推断出来自名门,来此闹事似乎是为了寻找师尊,但依照独目老人的描述,他们的师父好像不在这里。尽管慕容逸尘也不能断定祭灵教这边就绝对没有问题,然而对那两名少年说娜伊是在明知故问的说法,慕容逸尘却是不敢苟同的,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娜伊就和他们在一起啊!七天前,大家连赤桥寨还未抵达,仅有的几只信鸽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