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杀了二师嫂吗?你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哥哥杀死二师嫂,只是根据他待在那间房中的情景妄加揣测。”
“可是这还不能说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吗?”那鲁先生从旁森然地道:“难道说是他故意跑到那里等着我们冤枉他吗?”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响起了附和声。
骆一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哥哥若不是凶手又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七姑娘的房里?”
少女急道:“骆副帮主,若是你碰巧待在凶案现场被人撞见,难道你就自承是凶手?”
“至少我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凶案现场。”
“要我说多少遍,我哥哥本来在前厅给师父祝寿,是师父说二师嫂不知为什么快一天没露面才叫我哥哥去看一下。”
“可你哥哥这一去就足足去了大半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他人去哪儿了?”
“不是说了我哥哥被人用迷香给迷晕,醒来就已经在师嫂房里了吗?”
方娴雅看了一眼少女身后的灰衣青年,插道:“这是你听你哥哥说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太夫人接口道:“意思就是说你哥哥可能连你也骗。”
“胡说!”
刘孝善哼声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哥哥对你说的是真话?”
少女缓缓地侧身看了一眼仍在剧咳不止的兄长,忽地目光一转瞪着众人,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是坚决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无法证明我哥哥是不是对我撒了谎,但是我相信我哥哥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件事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就是相信。”
灰衣青年身躯一震,满是感激与温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眼圈竟变得红了。
鲁先生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确实无法证明你哥哥是被冤枉的,那就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了。”
“哪个想要动我哥哥的先过我这关,”只听“铮——”的一声,那少女藏在袖中的一柄短刀已然出鞘在手。
凌太夫人“呵呵”地干笑了几声,道:“你这丫头当真不自量力,先不说今日在场的都是武功远较前几拨人精湛的高手,单说你兄妹连日来几经苦战,还有多少力气和我们斗?”她看了看站在二楼客房外的那群江湖客,又道:“你虽然身上没什么伤,但你哥哥前些日子为了救你遭到重创,动起手来只怕是我老婆子一人就足够收拾你们了,所以今天你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凌太夫人的这番话虽不免有恫吓之意,但说的却是实情,先不论今日里来的全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光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就足以令伤痛疲惫的燕氏兄妹插翅难飞。
但那少女又怎能甘心兄长就此落入他人之手?
少女樱唇微动,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却见兄长的手抬至面前轻轻地将她举起的刀压了下去,她愣了愣,不解道:“哥哥?”
“咳咳……算了,阿情,”灰衣青年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温情,轻轻地道:“这一路上每逢遇到追杀的人时你都不厌其烦地和他们辩解,其实你就是说得再多又有谁会相信呢?人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自信得已经对他人没了自信。”
“可是……”
“够了,”灰衣青年悲怆地笑了笑,道:“哥哥感到欣慰的是即便天下人都说哥哥杀了人,你还是相信哥哥的,这对于哥哥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哥哥……”少女的泪自眸中滑落。
“傻丫头,”灰衣青年爱怜地用手轻抚着少女的秀发,柔声道:“咳咳……爹娘死得早,你从小就跟哥哥相依为命,哥哥没本事只能带着你到处流浪,被师父收留前的日子真的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可是你从来都只会将苦往下咽,将你的笑容留给哥哥。咳咳……即便是到了今日,你也对哥哥不离不弃,燕抒义有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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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今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