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在面巾上,湿了一片。
郎君失声哑道:“你是谁?”
大病一场,他消瘦的可怕,眼窝深深的陷下去,嘴唇周围一圈长满了胡茬,形容糟糕,眸瞳也木讷呆滞,一时之间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女郎是何人。
江呈佳激动的不知言语,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捂着唇,隐隐的小声啜泣着。其实,她现在,只要轻轻一甩开,便能挣脱宁南忧的手,可她已是心疼不已,便任由他抓着,默默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郎君的眼神持续呆滞着,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盯着女郎看。
两人相看默然许久,终于江呈佳拉下了遮在脸上的面巾,崩溃泣哭:“是我。二郎。是我,我是阿萝。”
郎君一怔,黑洞洞的瞳仁紧缩,紧紧注视着她,闷声不吭。他沉默了许久,启唇,轻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喊道:“阿、萝?”
江呈佳拼命点头,已然泣不成声,她扑在他身侧,呜呜咽咽道:“我守了你好多日...终于等到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