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令吕寻未曾想到的是...此次廖云城领孙齐归城,竟还有一人同行。
起先,吕寻并未注意到他,在孙齐上前与他拜礼时,这位披着灰褐色斗篷的青年人才缓缓走上前来。
众人皆为他让步。
吕寻上下大量于他,心生疑窦,见此人将面容遮掩的极为严实,便小心提防道:“阁下是...何人?”
他即刻转向廖云城,低声向他质问:“此人是谁?你怎敢随意带着外人前来边城?”
廖云城面露窘迫,当即想解释,却被这身穿灰褐色斗篷的青年出手制止。
只听这名体态高雅,纵是瞧不清尊容,也颇显贵气的青年人,低声沉吟道:“吕寻,半年未见...你竟认不出我了?”
这令人十分耳熟的音色,使得吕寻怔愣呆滞,结结巴巴的说道:“窦...窦小三郎?”听到这一声唤,那青年人才慢悠悠取下待在头上的斗篷帽,露出了真容:“还算你识相。”
这满身贵气,长身玉立于街口,在清一色军汉中十分出众的年轻郎君,正是那名满长安的窦小三郎——窦月珊。
吕寻今时今日,在此地瞧见此人,惊得目瞪口呆,立刻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支支吾吾、磕磕巴巴的问道:“小三郎...您怎么来了北地?”
他立刻紧张起来,伸着脖子在周围四处打量,面露恐慌道:“小三郎还是快些将衣帽戴起来吧!北地极其危险...倘若让人瞧见您来了此处...恐怕会惹来麻烦。”
窦月珊定眸,微微颔首,便顺从他之意,重新将衣帽带了回去,压实帽檐,再次遮住容貌。
吕寻贴在他耳畔紧张的问:“小三郎...这一路奔来,可有被人发现踪迹?”
窦月珊与他不同,神情沉稳镇静,波澜不惊道:“你放心,我自长安而来,未走官道,行的是小路,无人知晓我来了边城。”
听他这般解释,吕寻才重重卸下一口气,舒心了不少。
窦月珊不等他将此事消化完,便低声问道:“我听云城说,兄长受了极重的伤,他如今在何处?你快带我去见他。”
吕寻暗暗点头,立即在前头领路,引孙齐与窦月珊前往太守府。
一行人绕了远路,从偏僻小径入府,不敢张扬,生怕城中众官知晓。
然,尽管他们千防万防,消息仍然落入了都护府中。
邓情自被救出后,一直于都护府中修养,时刻打听着太守府的动静,一刻也不放松。
都护府被烧毁后不久,宁南忧便请来了能工巧匠修复,陆陆续续近一月多,这座府邸慢慢的有了些以往的容貌,却仍是一派萧条零落之象。邓情归来后,虽因府邸被烧毁而气恼,但他忌讳着如今的边城,手边又没有趁手的人,便不愿调换另外的房舍,只能先将就着在修好的清庐居中暂住。
其手下最得力的董道夫如今仍被看押在大牢之中,身边便只有常年跟随的小侍从阿萧服侍左右。
他派去监视太守府一举一动的护卫,在吕寻领着孙齐与窦月珊入府衙的下一刻,便找了借口偷溜了出来,急匆匆的向都护府报信。
清庐居中,听闻此消息的邓情不禁觉得奇怪,细问报信人道:“你确定...曹贺身边的那名贴身侍卫,自城门接来了两名陌生男子?”
报信的侍卫非常肯定道:“属下亲眼所见,这二人皆以斗篷与帷帽遮面。曹小公子身边的吕郎君领着他们绕小径而行,鬼鬼祟祟从府衙偏门而行,入了水亭小院。”
邓情低喃一声:“好端端的...曹贺怎会突然从城外接来两人?难道...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旁的阿萧眼见自家主公愁眉之状,便作揖低声道:“主公...可要加派人手盯紧水亭小院?”
邓情摇摇头,捂着胸口的伤,低头沉闷道:“不必。那水亭小院被萧飒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就算安插再多人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