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吕寻那双耐人寻味的双眸,纷纷尴尬的笑了起来。
一行人跟着吕寻出去时,还在私下议论:
“女君居然是江南的那位名舞姬,真是令人意外!”
“说起来,咱们主公的确好福气,竟能娶到这样的女子!”
“是啊、是啊、是啊。”
讨论声虽小,但都传入了吕寻耳中。此刻的他,抽了抽眉梢,微微一笑,心里想:想当初,要见邵雁一面千金难求,主公还曾四处贴人情,一掷千金,只为一观邵姬的瑶步舞。如今,好巧不巧,这女子竟成了主公的妻。
吕寻惊讶之余,也为宁南忧暗自高兴起来。
此时此刻,香炉中燃起袅袅白烟,厅堂右侧,搁置着另一顶古铜白檀火炉鼎,玄色铜边刻着一面山居平湖,飘转的湖中央,有两点人影,交颈而卧,侧耳亲昵。
郎君盯着那景,微微出神。身旁女郎三两次叫唤,才收回怔忡的目光,换上平缓的柔光,点点如秋水暖波,看向他的小娇妻。见他微弯嘴角,江呈佳心底的不安算是彻底放下。
他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错。可明明方才,她说自己是邵姬时,郎君的脸色忽闪,也并不喜悦,怎么如今又忽然高兴起来?
女郎有些疑惑,难道她曾经化为邵雁卖艺时,与宁南忧什么联系么?他怎会这样反常?
宁南忧慢慢靠过来,长臂勾住女郎细软如柳的腰肢,高挺的鼻梁贴上她面若桃红般的脸颊,目光一直随着她的柔软红唇转动。
他动情的在她面颊上轻轻蹭着,眼角眉梢都是柔软的笑。
江呈佳不解,心里也因他反转的态度而不适起来。大脑不经反应,纤细秀长的手臂已伸出去,推开了郎君。
宁南忧眸色略显怔忡,盯着她眨了眨眼。
女郎神色并不好,此刻赔上尴尬的笑意,清清浅浅问道:“二郎知晓我舞姬的身份,到底是欢喜还是烦恼?”
宁南忧目露疑惑,难道他方才表现的不明显么,他明明欢喜的很。
他弯着唇角,露出勾人一笑:“夫人觉得我欢不欢喜?”
江呈佳拿起案几上的茶盏,为他斟了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我观夫君神色,实在难猜。”
宁南忧抬唇,眉梢飞入双鬓,端了她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再朝她靠了过去。
这次,女郎没有反抗,在他挥臂将她拥入怀中后,便软了下来。
郎君低下头,吻住秋水伊人的软唇。他口中馥郁浓烈的茶香,很快便纠缠于她的舌尖。她今夜,不知怎得并不热情,虽然并不再用手推他,可始终躲避着他唇间的纠缠。宁南忧觉得奇怪,但眼下心动难耐,揉着她柔软的腰肢,一双手便极其自然的往衣领里探去。
然,怀中女郎仍躲着,就是不肯如他意。
察觉了这丝排斥,宁南忧放开了她。
他略蹙着眉心,目光冰凉,落在她身上,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江呈佳的脸色更差了些。
她心里不高兴,不知怎得,在感觉到他对邵雁这么欢喜以后,她不但没有欣悦,此时更烦恼了些。她竟有些嫉妒那时候的自己,怎么能惹宁南忧这般青眼?
这事说起来好笑,她居然自己和自己吃起醋来,也是罕见的很。
眼前的郎君自是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二郎,你奔波了一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方才让千珊带着你的几个下属去了客院的小阁楼打扫。你便去那里休息。这里虽然没有仆从侍候,但仍要防着邓情来访,因此,你我二人暂且不能住在一屋中。”江呈佳恹恹的解释,遂起身。
宁南忧双眉轻陇,堆在一起,如雾山愁云,带着淡淡烦躁。
“可我并不累。”郎君张手,说话间又要将眼前的娘子揽入怀中。
江呈佳却起身,巧妙避过了他伸过来的手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