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泉涌般冒出来。
她看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看着宁南忧的脸,有些崩溃。她缩在角落里默默哭着,不敢哭出声,整个人拼命地颤抖。
看她如此模样,宁南忧只觉痛彻心扉。
他站起身,拎着早已死了的宋宗,拖出了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季先之刚处理完外头的事朝这个屋子奔来,与他一起跟过来的还有千珊。
两人一入院子,便瞧见已死透了的宋宗瞪着双眼,张着嘴,口鼻间留着血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先之大惊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宋宗...死了。”
宁南忧一直盯着宋宗,手中握着的剑蠢蠢欲动。
他那双眸子瞪得快要裂开,通红着,满眼皆是愤恨与不可抑制的怒气。
季先之还未继续问话,宁南忧便拿着手中的剑疯狂朝宋宗身上砍去。门口的两人大惊,急忙上前阻拦。
季先之瞧着他如此模样,有些惧怕道:“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拦不住宁南忧,千珊亦不敢靠近此刻这个浑身上下散着浓浓暴戾杀意的男子,眼睁睁瞧着他在宋宗身上刺入了数剑。
这便仿佛是他的一阵怒意宣泄。宁南忧因与广信城防军搏斗厮杀,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片刻后,便精疲力竭的跪倒在门前。
季先之连忙蹲下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南忧
仿佛是愧疚与懊恼,仿佛自责与痛苦。宁南忧垂着头,心口忍不住的疼,只要想到江呈佳方才的模样,便满心愧疚与心伤。
若不是他,或许江呈佳便不会遭受如今这样痛苦。
若不是他大意,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江呈佳骗了他,她怎会遭受着一切。
千珊试探性的在一旁问道:“主公....究竟发生了什么?女君呢?女君在何处?主公可有寻到女君?”
她此刻最心急江呈佳的状况,也顾不得宁南忧此刻多么疲累,焦急的询问道。
宁南忧看向她,有气无力道:“她在屋里。”
千珊遂抬头望向紧闭的屋子,下一刻,立即夺门而入。
宁南忧支撑着自己,盯着地上宋宗那具早就被他砍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森寒阴冷道:“季叔,我要你,立即备刑!我要他五马分尸!”
季先之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瞧着宁南忧这样失控,又见江呈佳在屋中,再看宋宗衣衫不整,裸起胸膛与双腿的样子,便知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即刻点了点头道:“喏...老奴这就去办。”
正当他要走,宁南忧又拉住他道:“数日之前...那群刺杀我的死士与水阁人...是否还留有活口?”
季先之点点头道:“是...”
宁南忧喘着息道:“去...将他们押入刑室,仔细审问,并查来往踪迹。”
季先之面露无奈道:“主公...不是...断定是女君所为?”
方才他闯入屋中,宋宗趴在江呈佳身上蠕动的画面始终在宁南忧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听不清季先之讲了什么,只是失控吼道:“快去!”
季先之被他吓了一跳,急忙点了点头道:“老奴这就去。”
宁南忧无力地坐在地上,瞧着季先之将宋宗的尸体拖出了院子。
一条鲜红有弧度的血迹便在泥地上留了下来。
千珊入了屋子,第一眼便瞧见江呈佳嘴角脸颊带着伤,哆哆嗦嗦躲在角落里的样子,立即飞奔过去,慌张道:“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江呈佳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望去,瞧见千珊坐在床头,便失声哭道:“千珊?千珊....千珊!”
她连着唤了好几声,裹着被子朝千珊扑去。
千珊展开双臂有些无措地保住了她,抱着她始终颤栗的身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