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样,诸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突然间又站了起来,声音里有些急:“我逗你的…”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虽然这小子的确有几分意思,但方才见着他真生气了,为何心底有些焦急?
如此感觉来得莫名其妙,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金措真生气了,压根没想再多理会他。
“呵,我难不成就是你取乐的对象?再见,小爷不奉陪!”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屋里目瞪口呆的诸醴…
第一次,竟然有人对他这样?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诸家的世子!
多少人想求这个情还求不来,那小子,竟然敢和自己作对!
走就走吧!
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
诸醴不想再多去思索,又靠着床上躺了一会儿,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烦得很。
又见着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便也没有在屋里多呆,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后出了门。
五子山的清晨相比夕阳下山时,又多了些朦胧感,红枫早已瞧不真切,远远地见着一片白茫茫的雾水…
曹沛和顾枝枝几人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
见着他没精打采地走来,曹沛禁不住开了口:“我方才好像见着金兄弟独自一人下了山。”
他虽然没有瞧见金措的表情,可光是那背影就是怒气冲冲的,仿佛是生了很大的气一样。
“管他呢,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咱们走吧。”
诸醴声音淡淡的。
说完,几人又前前后后地上了山了。
五子山晨间的空气格外清新,嗅在鼻息间,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此时太阳还水升高,山间陆陆续续的在住在附近的农户挑着水桶穿梭,只因林间藏着天然的水井。
上山容易,下山也不算难。没过多会儿,便到了山脚下的草坪。
车夫早就驾着马车等着了,见着顾枝枝几人,赶紧放下踩脚的矮凳。等人一个个上去了之后,才拉着缰绳往京城城中而去…
五子山在京郊,离得也不算远。
进了京城长乐坊,太阳都还未升高,因着王故渊和诸醴两人不同路,所以也在此分别,一南一北地各自驱使。
最后马车停在状元宅邸后,顾枝枝倒像是有种许久不见之感,忍不住挑开帘子柔声感叹。
“只不过才离开一天,我倒是觉得像过了一个月似的…”
王故渊跟着笑了起来,但末了,眼底又多了些遗憾:“这次被那两人扫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别的地方转转…”
顾枝枝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好。”
“我也想等孩子未出生之前到处走走,要不然以后有了尾巴,说不定哪里也去不成了…”
想到孩子,王故渊眉梢眼角全是愉悦。
“那就带着一起去。”
说得容易做得难,虽说可以一起去,但身边多了牵挂的人,自然得分去不少心。
哪里会想两个人时那么轻松惬意?
可眼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过了这个重阳节,算着日子,爹爹和三哥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