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再求无用,只好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可眼里却带着不甘。
要不是她出身卑微,依着自己的才貌怎么会如此任人拿捏?
她退了出去后,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武月芙透过窗户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天色,眼里全是浓厚的恨意,即便躺到床上睡了下去,脑袋里想的还是今日之事,怎么也忘不了…
另一边。
诸醴几人把酒言欢,气氛十分欢愉。
此时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又成了武月芙惦记的对象,只是一个劲地拿酒坛对着曹沛碰杯。
嘴里伴着清风,有些口齿不清:“今夜真是妙啊,没有我家老头子在耳边念叨,舒坦多了…”
他实在不想娶亲,也懒得花时间在女人身上费工夫琢磨。
再者,他是谁?
京城诸家的世子,塞外的领兵打仗的幅将军,哪里有姑娘配得上自己如此温柔以待?
“诸兄,我跟你一样啊,哎,我爹当初之所以娶了我娘,听说也是被逼无奈…”
“不止如此,还和有情人劳燕纷飞…”
“我若是我爹,便不会如此窝囊,不管怎么样,都要找自己所爱之人过完这一生,哪怕穷极山水也比在这京城带着面具生活要好…”
曹沛说完,又大口喝了一杯,清冽的酒顺着下巴流下,使得他带着稚气的脸也硬朗了几分。
两人就是轻此话题今日才上山躲避,所以讲到此时,心里自然全是苦水。
“来,金兄弟,虽然我们今日才相识,但诸兄将你的事情告知了我以后,才发现你原来比我们俩人还要命苦…”
“咱们有缘分聚在一起,以后我曹沛也就认了你这么个好兄弟了…”
“来来来,一起喝酒…”
曹沛本也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遇上了诸醴,那还得了?喝酒简直是拿坛子灌,所以这会儿又给坐在另一边的金措倒了一杯。
最后还端起来递到他手边。
金措早就忘记了醉酒后自己的糗样,才打算去接,可还未沾到杯沿,却又被一阵风似的手影给抢了过去。
徒留下袖中洒下的点点湿润…
“曹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个软脚虾,哪能喝酒?一会儿可不得又要发酒疯?”
诸醴将酒接过,一饮而尽。
凌乱的发丝在风中摇曳,整个人潇洒极了。
但却让金措看了,忍不住一阵皱眉,声音里也带了些不悦:“你们中原的酒的确比我们那边的烈,但诸兄你这么说我,那就是瞧不起我金措了…”
他虽然不知道软脚虾是什么意思,但从这人的嘴里吐出来,肯定不是什好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喝点酒么?
诸醴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软脚虾,怎么,还是承认?”
“哈哈,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个娘们似的,小心眼!”
其实虽然金措长得的确比寻常人白净些,可因着是胡人的关系,五官十分立体,并不柔美。
所以客观上来说,和中原的姑娘家还是有所差别的…
但诸醴这人记仇得很,他今天醉酒时说的那一切,自己可是记在心里的呢。
怎么能不挑着话就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