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好又媚态横生地扯了个谎:“我家中父母早已去世,如若不然我也不会沦落在外了…”
见她这样,冯府尹也不好再勾起伤心往事。
又将思绪重新回归到方才替代名次的事情上来。如若真按照她这么说,倒也未尝不可…
倘若真要闹起来时,再给那王故渊一些银子封口,如此也没甚大不了的。
“好了,这事不提也罢。至于你刚才的提议,就这么订了吧。”
他说完,又赶紧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几份文书,末了又叫来了丰水镇镇丞,连夜将这几封信给送了出去。
从丰水镇出去的信件,经过一晚上的加急,翌日清晨便到了各地方官员的手里。
虽然知道此事不合时宜,可这是府尹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哪里敢反抗?
反正他们只跟着照办就成…
县城衙门,秦大人看着信件眉头锁了又锁。
按理说,王故渊上次将儿子坑了一次,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落进下石一次。
可心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从收到信件起到中午脸色都不大好,自己犹豫不决,只能寻思着将事情和父亲商量商量。
秦老太爷正在屋里临摹金陵公子的书法,见着一脸阴翳的儿子进来,禁不住沉声询问。
“出了何事?”
秦县令也没多加隐瞒,当即将府尹大人施压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太爷闻讯后,眉头拧成一团。
又斟酌了良久,才淡淡开口。
“这件事情两边都得罪不得,府尹大人是地头蛇,咱们在他手底下做事,不得不低头…”
“可那王故渊以后前途不可估量,依他的手腕,不可能任由府尹大人这么拿捏…”
一番话说完后,又掂量道:“府尹大人想让亲侄子上位,但肯定不会想到竟然得罪了这么个硬茬…”
所以这次站在哪边自然是显而易见。
王故渊前途不可估量,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他们秦家能里能得罪的起?
秦县令做官本就没什么手腕,所以这么些年一直还在县令的位置混。
如今这话虽然听明白了,可父亲压根没告诉自己要怎么办啊?
不禁又开口低声询问:“依照父亲的意思…”
“当然是帮王故渊了。”
“不过咱们也不好明面上得罪府尹大人,只悄悄地派人将这信件送去丰水镇给他就行了。”
王故渊很有城府,肯定知道如何处理。
秦县令依旧带着丝犹豫,新官上任三把火,况且那冯大人在朝中也有势力,若王故渊执意让他们帮忙,又怎么办?
秦老太爷白了儿子一眼:“你当真以为上次处罚逸儿,爹就是为了那几副书法?”
“王故渊非池中物,等跃入龙门之日,甭说咱们。就是那冯大人也得绕道走…”
秦县令瞧着自家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多言语,当即点头。
“孩儿悉听父亲教诲…”
……
丰水镇。
王故渊也着手开始调查府尹大人的下落,可还未将人查出来,县城里就来了消息。
瞧着那信件上的讯息,眉头轻轻挑起。
原以为这个府尹大人只不过想抢个铺子,眼下看来,还想再玩个火?
既然如此,那他也绝不手软。
他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纸张,末了,又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两封信。
先是去了一趟镇上,回来后又往知宁村而去。
一日不见,也得看看他家小姑娘在干什么。
顾枝枝正在忙着捣鼓美颜膏,虽然铺子出了波折,但手头上的事却不能停。早点赶制好让二哥拿去青平县。
“故渊,你来了?”
顾婆子瞧着院外的身影,笑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