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上,一排排官兵对着城南而去,让不少人都涌到了门口,想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众人交头接耳,跟到了济民医馆时,带头的那些官差才停了下来。
随着一声搜查令,不过片刻的工夫,一位四十上下的大夫便被抓了出来。
“你们,这是何意?”
此人姓向,五官倒是端正,只那眸子里带着三分狡诈,免不了多了些市侩的气息。
“官府抓人,你去就知道了!”
他们虽不明白内情,但能让自家大人亲自下令,肯定是十分重视,所以也没有多废话。
“你,我还在治病呢,你们就算抓人也好歹给个证据吧!”
这向大夫其实早就慌了,要不是月色暗淡,早就被人吓出了个好歹。
毕竟做了亏心事,哪里会这么淡定的?
不过,想着那事情,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吧?
思及此,脸上的表情这才恢复了些。
可跟着到了衙门后,一下就傻眼了。
这…
原以为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再者又听到顾枝枝已经认罪,自是觉得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哪成想竟这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对,对就是他,是他…”
那男人见着向大夫,一个劲地嚷嚷,似乎都要将身上的绳索给绷断了一样。
府尹大人瞧了向大夫一眼,又道:“你确定?”
“对,就是他,我不会看错的,是他给我的药丸让我假死…”
向大夫双腿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紧接着又赶紧辩白。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做这样的事?”
“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清楚。济民医馆向来最擅长治疗喘病,要是我们德仁医馆的止咳糖浆一出世,自会抢了你的生意…
借着给我治病的由头,让我名声尽失。如此,止咳糖浆的方子自然也再无人会去炮制…”
顾枝枝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盯着向大夫的眸子。
见他眼里的不可思议,又忍不住勾唇一笑。
“可惜啊,事非对错老天都会看个明白,虽然世人皆是为了谋利,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身为医者不觉得自己十分可耻么?”
“你,你血口喷人,大人,我是冤枉的!”
他还是言辞急促地辩解,可这些面对顾枝枝笃定的话语,显得不堪一击。
“若是我调查得没错,闭息丸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吧。难不成,你连祖宗的东西也不敢认了?”
向大人面对笃定的顾枝枝,简直溃不成军。
没想到,这丫头早就怀疑到了自己,并且还查到这么详细…
种种事件之下,他哪里还有辩驳的余地?
“怎么,你不敢说了?”
顾枝枝气定神闲,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毕竟对于她来说,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我看啊,是说不出来了!来人,将这两人统统给我押进牢房,听候发落!”
府尹大人这话,让两人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便被官差拉下了堂。
那妇人一见这场面,也傻了。
钱泡汤了,人也进了牢房,这下,他们娘几个可怎么抬得起头啊!
见人被带去,府尹大人又走到诸醴的身前,恭敬的询问。
“世,公子,您觉得明日这两人需如何处理?”
诸醴想也没想,当即脱口而出:“砍了!”
府尹大人傻了,虽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没有触犯到特定的律法,哪能这么容易就判死刑呢。
见他呆了,诸醴又赶紧嚷嚷:“怎么,难不成还砍不得了?”
王故渊对着他瞧了一眼,末了又淡淡道:“还未达到律法标准。”
“什么破法,这么大的事,哪能不教训教训?”
先不说其他的,这两天就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