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见燕青被吴三桂喊去猜拳了,方杰看了一眼杨宗保。
杨宗保与方杰异口同声地说道,“走!”
二人便悄悄地走了出去。
在这个由应天府府衙改造的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方杰与杨宗保这些年轻人今日已经将府衙内的各个地方都转遍了,能藏身,悄悄地干那些好事的也只有那么几处。
岳飞与李娃此时正在一棵大树下,浓密的树叶将四周遮挡住,好一个天然的场所。
李娃在宴会上和岳飞简单说了两句,便提前离开。
岳飞面子薄,又与众人喝了几碗酒,方才过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一个人在这棵大树下,还有点怕呢?”
李娃见岳飞这么晚才过来,不由得埋怨起来。
岳飞抬头看向大树,“这有什么好怕的,有一次我和杨宗保他们去杀敌,就是埋伏在这么一棵大树下。”
“嘿,敌人经过时,我们便从树上跳下来,长枪刺出,一枪一个,杀得敌人屁滚尿流。”
“对了,还有一个敌军头领,武功也不错,最后被我一枪刺中眼睛,将他半边脑袋给刺穿了。”
李娃拍了一下岳飞的手背,“人家越怕,你还越说这些,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岳飞见李娃的手的确有些冰凉,便握住她的手,“不要怕,有我在。用王爷的话说,我们一身正气,鬼邪不敢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娃的手被岳飞握在手心,感觉到宽厚、温暖、安心,“岳飞,你的手掌心怎么还起茧啊?”
岳飞用手掌摩擦李娃柔嫩的手,“那是自然,我们练武之人,枪不离手,棍不离身,天天拿着武器,手心的老茧是磨了一层又一层。”
“我的长枪还不算重武器,要是你摸一下韦哥的手,你便会感觉到,他的手简直和铁打的一样,坚硬不可摧。”
李娃“啐”了一声,“我摸他的手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我的手啊,只给我的夫君摸。”
岳飞听了“嘿嘿”直笑。
李娃在岳飞的手心捏了一下,“你笑什么笑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岳飞闻到李娃身上的味道,"李娃,你身上好香,是用了我买给你的胭脂吗?”
李娃有些开心,“是啊,这些胭脂真的很好闻,连皇上今天打扮,都用了我的一些。”
“就是太贵了,用不起啊!”
岳飞靠近李娃的脸,深吸一口气,闻到了胭脂的香味,还有少女特有的体香,顿时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自从跟随西门庆,岳飞也是大小战数十场,也曾受过伤,也曾陷入困境,也曾以一己之力带着将士勇往直前,如入无人之境,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军首级。
他的眼睛从未慌乱过,他的心从未如此摇曳过。
李娃感受到了岳飞靠近脸庞的呼吸,便转过头来,两人的眼睛距离挨得很近,两人的嘴几乎要触碰到一起了。
“岳飞,你怎么不说话啊,这么呆呆的,好闻不?”
岳飞头一侧,便将头压了下去。
“唔!”
李娃被岳飞贴上嘴唇,初时有些慌乱,慢慢地便放下了防备。
毕竟这一次是她主动的,梁红玉和赵福金还教了她许多知识。
梁红玉是很有理论深度的,她在李师师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听得最多的便是李师师说起燕青,说起燕青的神乎其神的技术。
而赵福金与西门庆虽然没有深入浅出的交流,可是依旧发乎情、止乎礼地进行了身体的全方位交流。
西门庆的本事,尤在燕青之上。
赵福金与梁红玉说起的这些,对李娃帮助很大。
因此岳飞初时的动作只是本能,却让李娃感受到了热烈、窒息的感觉。
在真爱面前,一切技术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