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有礼了!”
西门庆与公孙胜上前行礼。
眼前这人,便是龙虎山正一道第三十代掌教天师,虚靖真人张继先!
公孙胜看着张继先的枯瘦发黑的手背,又看向他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老子不行,儿子行啊。”
“我儿子要再过个把月才会出生,而你儿子道行术法已经不亚于你我。”
“在后代这一块,张天师远胜于我啊!”
张继先看了一眼正在烧水泡茶的小道童,那便是他的儿子张灵。
听得公孙胜这般说,倒是有趣得很,张继先大笑了一声,“一清先生言之有理,老子打架打不过,儿子上!”
“至少十年之内,二仙山的下一辈是打不过的龙虎山的。”
“还是二仙山豁达啊,我倒是落入俗套了,哈哈!”
张继先或许是笑的太开心,猛地咳嗽起来。
张灵立马跑过来,将一粒药丸放入张继先的嘴中,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胸膛。
许久张继先才停止咳嗽,只是因为咳嗽,脸上的苍白多了些病态的红晕。
公孙胜关切地看着张继先,他能看出来,张继先其实是命悬一线了。
只不过龙虎山用何种秘法一直将张继先的生机吊着,就不得而知。
西门庆好奇地问公孙胜,“你小孩还在他娘肚子里,你如何知道是儿子?”
“其实生个女儿好啊,和父亲亲近一些。你要是生个女儿,我便叫我家日天娶了她。”
公孙胜鄙夷地看了西门庆一眼,“且不说医家的望闻问切之道,道家的修气一道,便可分阴阳,辨雄雌。”
“还有,你家牛牛这般可爱的孩子,被你这个没文化的父亲取个日天这般狂野的名字,他长大后必定会怪你的。”
西门庆连连说道,“日天是字,名字叫西门昊,昊天的昊。”
公孙胜更加无语了,“什么昊天的昊,还不是日天的昊。”
“幸好我家是儿子,不然你家牛牛连天都日,迟早被你家祸害。”
西门庆见公孙胜如此笃定他生的是儿子,看来还是修道有用啊,能看穿肚皮。
“无妨,我有这么多娘子,大师兄你也有四个老婆,总要挑一两个出来成亲的。”
西门庆素来对修道心存向往,只是可惜罗真人收了李莫愁当关门弟子之后,不肯收自己为徒。
他又不肯自降身份,拜公孙胜为师,便迟迟没有下文了。
不过自家老婆如今在二仙山当家,看起来比自己修道真有意思,自己比起其他人来似乎更加风光。
西门庆看向张继先,叹了口气,“张天师,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真的这般动弹不得了。”
“按理说你们修道之人,白天取日之精华,夜间吸月之阴色,早已百毒不侵,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境界?”
张继先似乎早已习惯了,虽然身子不能动,可眼中依旧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侯爷可曾听过一句话,韶华易逝,过慧易夭!”
西门庆点点头,这句话很容易理解,便是一个人太过于聪明、太过于智慧,便会遭到上天的嫉妒,降下惩罚,让他活不长久。
这张继先五岁之前尚不能说话,五岁时,某日听到鸡鸣声,忽然笑而赋诗:灵鸡有五德,冠距不离身,五更张大口,唤醒梦中人。
张继先年仅九岁就嗣教,成年后一身道法通玄,被皇帝赵佶推崇,连极少说龙虎山好话的罗真人也对张继先不啬赞美之词。
说他年少老成,平素沉默寡言,不说则已,一说如江河泛滥不可收拾。
“张天师这是夸赞自己天赋异禀,智慧过人呢,还是说自己得罪了这贼老天?”
张继先对西门庆这些狂妄之言似乎早已有心理准备,传言这忠义侯只敬祖先,不敬鬼神;只拜先烈,不跪神佛。
“我这般样子,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