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州的夜晚静悄悄。
东城门上的守城将士依旧如往常那般巡视,只是眼中多了些激动与期许。
南北两城门却悄然打开,密密麻麻的兵马从中穿出。
偷袭!
有密探从西门庆军中得知消息,西门庆此时正在军中大摆宴席,光酒就喝了一百多坛。
还有许多穿着清凉的妓女在里面与将领寻欢作乐。
一个少女不堪侮辱跑出营帐,一个醉醺醺的年轻军官还追了出去。
看来传言是真的啊,西门庆的军中,没有一匹马是干净的!
钮文忠得到消息后,脸色凝重,看了一眼国舅邬梨,又看了一眼郡主琼英,“此消息应当属实,那西门庆本是好色好酒之徒。”
“据说,那陵州、怀州城中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他糟蹋了。”
“今日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大军夜袭,必能一举成功。”
邬梨心中一动,便抬眼看向琼英,“吾儿,你意如何?”
在打仗方面自己的女人可厉害得很,有她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琼英此时还在回味钮文忠说的西门庆糟蹋了陵州、怀州两州女子一事,心想这西门庆也太坏了吧。
随即一想,应该是钮文忠故意编造、诬蔑西门庆的词语,否则饶是西门庆金刚不坏之身,如何应付得过来这么多女子。
叶叔一人都被安婶子榨成这样,两州女子,绝对不可能!
“钮大人,父亲,我手下哨兵也得到消息,西门庆在军中寻欢作乐,戒备松散。”
“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邬梨见琼英这般说,便摸了摸胡须,“晋王援兵迟迟不到,靠我们守城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如果我们今夜奇兵突袭,或能扭转乾坤,将西门庆赶出盖州。”
“我同意今夜突袭,我们兵分三路,钮大人领人从南门出,我领兵从北门出,吾儿琼英领骑兵从东门出,三面围攻,必能擒住西门庆。”
钮文忠大喜,“国舅大才啊!我意正是如此,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突袭。”
“兵分三路,必能打西门庆个措手不及。”
“如若杀了西门庆,国舅与郡主必当封侯拜相。”
邬梨听得钮文忠这般吹捧,心中得意。
当即约定,半个时辰后,整兵出发。
钮文忠率着大军,手下貔威将安士荣、熊威将于玉麟为先锋,卢元、王吉、石敬、秦升、莫真、盛本、赫仁、曹洪、石逊和桑英等为偏将,属下兵马尽数从南门出城。
待离西门庆大营不远处时,便挥兵杀入。
那大营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看来西门庆等人仍在纸醉金迷。
钮文忠心中大快,这段时间被吴三桂、西门庆攻得好不窝囊,还死了猊威将方琼和彪威将褚亨两位兄弟,今日一战,必要斩了西门庆的狗头,好出一口恶气。
“杀!”
钮文忠一声令下,手提三尖两刃刀便骑马杀去。
身后的弓箭手对准大营一顿狂射,貔威将安士荣用长枪挑开营帐,看到里面并无一人,而只有几十个稻草堆积的假人,心中疑惑不解。
待挑开其他营帐后,同样如此,都是有烛火,有稻草假人,并无一人。
貔威将安士荣快马来到钮文忠跟前,“大人,不好,中计了!”
钮文忠脸色大变,“快撤,快撤!”
“嗖”
“嗖”
“嗖”
夜空中划过许多火点,像那流星划破天空。
是火箭!
弓箭头上绑了火油的弓箭从四周射来。
顿时便点燃了稻草假人与营帐,顿时整个营地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许多将士来不及逃跑,便被烧成了火人,鬼哭狼嚎,惨不忍睹,一下死了不计其数。
貔威将安士荣、熊威将于玉麟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