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见姑娘一直哭,便劝说道,“别哭了,死不了的!”
姑娘也不说话,用嘴轻轻地吹着碗中刚熬好的药,“喝!”
岳飞一向身强体壮的,小时候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过,一闻到这股药味便眉头紧皱,“太难闻了,我不喝!”
姑娘相当坚持,“安神医说的,必须喝!”
岳飞不怕死、不怕疼,就怕这一碗黑乎乎的药,见左右无人,便悄声说道,“李娃妹子,我伤势没问题的,你把药给倒了,我马上就好了。”
李娃一脸认真,“不行,必须全部喝完,每天三碗,连喝七天!”
岳飞一闻到这药味,肚子里就翻腾得厉害,一听还要每天三碗,连喝七天,便转过身去,“不喝,就是不喝。”
李娃见岳飞不肯喝药,刚才又见了岳飞那血肉模糊的肩膀,心里一急,便又哭起来。
岳飞连忙转过身来,“李娃,你哭什么哭啊,等下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李娃抽泣着说道,“就是你欺负我了,安神医要我熬药,你一口都不喝,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等下就告诉侯爷去,让他派人去告诉你母亲,说你受伤不肯吃药。”
岳飞一听急了,“别啊,可不能告诉我母亲,凭白让她着急。”
李娃将碗递给岳飞,“那就喝了药,一点渣也不要剩。”
“我给你捏住鼻子,你便闻不到药味了。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我家大人就是这般给我喂药的。”
说罢李娃轻轻地捏住岳飞的鼻子,岳飞感受到鼻子处被一个小姑娘捏着,心中有些异样。也不想让这姑娘小瞧了,端起碗便喝起来。
良药苦口,一碗药喝完,苦得岳飞连鼻子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岳飞连连说道,“苦,好苦啊!”
见岳飞这般模样,李娃便觉得好笑,前面他肩膀伤成这样血肉模糊,也没见他喊一声痛,这一碗药下去,就大喊大叫的了。
李娃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枣,塞进岳飞嘴中,“嚼一嚼,便不会苦了!”
岳飞咬着红枣,果然祛除了口中许多苦味,便朝李娃说道,“嗯,果然好多了!”
李娃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岳飞知道这不是吃的药,是外敷的药,便咬紧牙关让李娃涂抹在伤口处。
李娃是个心善的姑娘,看着岳飞肩膀上一大块肉都碎了,眼泪便又掉了下来。
这时门帘被掀起,西门庆与李保国走了进来。
岳飞正要站起来,被西门庆制止,“不要动,好好上药。”
李娃是个害羞的姑娘,颇有些不自在。
西门庆见她上药手法颇为娴熟,便问道,“李姑娘,你以前也学过医吗?”
李娃红着脸说道,“没有的。以前家里的羊啊,狗啊摔伤了,我们都是自己找药材给它们涂药,很快就好了。”
岳飞看向李娃,“啊,那你是把我当成羊和狗了啊!这人和牲畜可不能一样。”
李娃边抹药便说道,“在我们乡下,家里的羊、猪、狗都是和家人一样的。”
说着说着,李娃似乎察觉到说岔了话,羞得脖子都红了,见药已涂好,便端着岳飞的脏衣服去里面洗刷去了。
西门庆看出了些端倪,也不多说,“岳飞,手臂上的骨头没事吧?”
岳飞摇摇头,“我躲得快,只伤着了肉,没有伤到骨头。”
“侯爷,马灵那金砖太诡异了,能大能小,速度极快,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
“不过这怀州城中,也就马灵一人有厉害,”
“只要能杀掉马灵,怀州城便能得手。”
西门庆见岳飞伤势还算稳定,便宽下心来,“岳飞,你离得近,又与那金砖斗过,可看清那金砖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为何会能大能小,还能自主攻击。”
岳飞眉头微皱,想了一想,“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