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师看了一眼蔡攸,“你瞧,背后说人,马上就到。你且先回去,我先与童贯聊聊。”
蔡攸有些迟疑,“父亲,出兵征讨田虎一事,还望父亲成全。”
蔡太师面无表情,“我自会定夺,对了,西厂雨化田杀了鲁州知府张敬化,你去和李邦彦先对接一下,说这事我知道了!”
蔡攸很吃惊,“父亲,张敬化那厮可是一州知府,与童贯一向交好,就这么被杀了,童贯如何会肯,又如何说得过去?”
蔡太师眼中划过一丝狠色,“他死有余辜!童贯,哼,他怕是巴不得张敬化早死!”
蔡攸见父亲有些生气,便不敢多言,怕冲撞了他,以免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至于死个知府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
待蔡攸走后
蔡太师走向客厅,满脸堆笑,“道夫,许久未见,让为兄甚是想念啊!”
客厅中坐着的白面无须男子连忙站起来,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朝蔡京行礼,声音有些尖,“太师大人折煞我也,下官不请自来,还请太师见谅。”
这白面无须之人正是大宦官童贯!
蔡太师一把扶过童贯的手臂,“道夫,你我同朝为官,你如今高居太尉,你我共同辅佐皇上,哪有上下之分。”
童贯岂会因蔡太师一言而真的忘记身份。
就像在酒桌上,领导喝高了,对下属说道,“今天没有外人,只有家人,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不要见外,畅所欲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我请客。”
如果下属真的傻不拉几,与领导搂肩搭背,抢领导风头,逗领导的美女,最后还让领导买单。
这个下属会死得很快!
童贯何等人,他可是盯着太傅的位子很久了,只待一有机会,便想位列三公。
这三公,便是太师、太傅、太保,而太师是三公之首,正一品之职。
童贯并没有像在翟谦面前一样昂首挺胸,而是微微弯腰,朝蔡太师说道:“太师日理万机,我也不敢多打扰。只是有两件急事要禀报,还请太师定夺。”
蔡太师手一伸,“道夫,难得来一次,不急着说事,先请坐。我这里有刚送过来的好茶,你是此道高手,还请品一品。管家,上茶。”
翟谦应声而出,不到片刻功夫,便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童贯接过茶,便闻道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打开茶盖,只见有一层淡乳色漂浮其上,片片茶叶环绕水中,饮上一口,神清气爽。
童贯眼中一亮,朝蔡京说道,“太师,此茶果然不凡,造型优美,色泽乌润显毫,香气清纯馥郁,滋味醇爽,回味无穷。想我饮茶数十年,竟然从未喝过这等好茶。”
蔡太师伸出大拇指,“道夫好眼光,好茶道,一饮便知此茶个中滋味。实不相瞒,这茶是新品种,产自大理国。”
“大理国?想不到此地还有这等好茶,只是这茶既非普洱,也非沱茶,满口余香,还望太师指教。”
童贯又尝了一口,越发觉得好喝。
蔡太师也不卖关子,“此茶是那大理段氏送来的,据说是今年有的新品种,一年才产几十斤。”
“最为难得是这茶的做法,要十三四岁完璧之身的女子方可采摘,在炒茶时用第一胎妇人的初乳融合,方有这般滋味。”
“所以此茶才有淡淡的少女体香与浓郁的初乳香味的结合,让人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童贯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极品好茶,竟然是费了如此多功夫。”
蔡太师朝翟谦看了一眼,“既然道夫喜欢,我已准备了两盒,你带回去慢慢品尝。”
童贯连忙站起来,“太师,使不得,此茶制作精贵,下官无功不受禄,又岂能贪口舌之欲。”
蔡太师摆摆手,“道夫,你我相知多年,些许茶叶,不足为道,且莫推辞。我们言归正传,你说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