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莫愁便被院中的打斗声吵醒。
敌袭!
李莫愁翻身而起,披上衣服,顾不得洗漱,提着拂尘便推开房门。
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飞舞,寒风刺骨。
院中,三道身影正在雪地中缠斗。
手持长枪的是杨宗保,只见他脚步稳重,枪法平稳,大开大合,一丝不苟,俨然有名家风范。
拿着长棍的是燕青,只见他身轻如燕,在风雪中穿梭迷人眼,长棍舞得煞是好看,一会长棍探出,一会收棍回挡,竟然游刃有余。
提着长戟的是方杰,这年轻人,一身好力气,冰天雪地中,又把上衣给炸开了,长戟劈砍,霸道无比,尤为厉害的是,浑身冒着热气,完全不畏这寒冷天气。
李莫愁看了一会,发现他们并不是两人围攻一个,有时一对一,有时一对二,有时二对一,竟然是各自为战。
三人斗得热闹,浑然不顾冰天雪地,天寒地冻。
原来是燕青一大早就过来找杨宗保,两人聊了几句,便在这院中切磋起来。
这方杰起来找夜壶,听到二人打斗声,勾起了自己的斗志。
毕竟方杰本是出来游历,到处挑战的,见二人你来我往,都是一身好功夫,便起了好胜之心,提着长戟便战成一团。
燕青初时见是陌生人,警惕心大作,毕竟西门庆还睡在院中。
听得杨宗保说道自己人,无妨!,便也放下心来。
三人均是青年豪杰,一时打得不可开交。
却将院中其他人都给惊醒了。
西厢房中打开门,先是圆脸的田甜走出来,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接着出来的是一身纯白皮草衣的赵福金,在雪花衬托下,尤为显得皮肤娇嫩,富贵不可言。
李莫愁见到光鲜靓丽的赵福金,这才想起自己起床匆忙,连头发都没有梳理,显然会被容光焕发的赵福金比下去,便冷哼一声,走回屋内,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吴三桂推着西门庆走出房门,见提着禅杖的邓元觉早早地站在门口,便与他点头一笑。
邓元觉昨日与吴三桂等人喝到深夜,增进了感情,加深了认识,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便朝吴三桂、西门庆行礼:两位施主有礼了。小徒顽劣,一大早竟然与西门将军的两位亲兵头领较量武艺,扰了大家休息。
西门庆笑着对邓元觉说道:大师莫要见外,他们三人年龄相仿,又是练武之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切磋一下,正好提高。我那两个亲兵,平时眼高于顶,让他们见识一下外面的高手,也正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吴三桂看着场地上的激烈战况,点点头说道:杨宗保武艺又有长进,越发稳重。这小乙哥好俊的轻功,身轻如燕,棍法娴熟,死活不落下风;倒是大师的弟子方杰,一身气力霸道无比。你看那雪花都不能飘落其身,果然是阳刚猛烈,不知练的是何种功法?
邓元觉见吴三桂点评得极为到位,心生欢喜,点头说道:吴大人慧眼如珠,我那劣徒身出名家,自小酷爱习武。拜我为师之后,修炼的便是我佛门的大力金刚法,修得一身硬功夫,别得不说,挨打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听得邓元觉说得谦虚有趣,西门庆与吴三桂纷纷大笑起来。
那边赵福金正看得入神,听到笑声,便款款走过来。
吴三桂很自觉地让出位置,走到邓元觉那侧。
赵福金走到西门庆的身边,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放在西门庆的肩上,脸色微红:你身体尚未痊愈,可不能吹得这冷风,为何穿的如此单薄?
西门庆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便说道:没事,好歹我也是练武之人,虽然如今动弹不得,倒也不畏惧这些寒风。
赵福金侧身对田甜说:那不行,受伤之人身体虚,感冒了也不好。田甜,去,把我箱子里的貂绒毯子拿过来,给忠义侯盖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