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的鬼手雄早就有些目瞪口呆了,他对着赌桌上的骰盅和劳墨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实在是没辙了:“老大,您之前说那位绝对不能招惹,意思是他非常能打是吗?”
“对,怎么了?”赌场老大正抽着烟,还在琢磨今天这事该怎么善后,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劳墨这特么是借自己的场子教训人呢——按人家那个只赢不输的势头,如果真想下黑手,就算往少里说,起码这个季度内赌场营业额都得给今天的损失填窟窿。
“那人怕不是什么内家高手吧?所以才能光凭听力就判断出骰子最后落下的点数,这……老大,我纵横赌场十数载,以前只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类似传闻,直到今天才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高人啊!”
“草,你特么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还内家高手……”赌场老大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来,“……反正我特么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内家高手,顶多是那个家伙天赋异禀。他小时候确实在唐人街跟人胡乱学过一些功夫架势,可那几家武馆里也没见冒出过什么高手,不然这地界哪能轮到我们说了算?”
“那我就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了啊,老大。”鬼手雄两手一摊,“我们这样的人功夫全在一双手上,如果是让我去摇骰子,那肯定是想要几点来几点,这没得说。可要是让我去猜骰子……不是出千的话,反正我是没那个本事,能知道里面最后落下的点数到底是多少。”
“想不明白就别特么想了,给自己找那个烦恼干嘛。”赌场老大把烟一掐下定了决心,今天这事没准自己还能占个便宜呢?反正按唐人街一带帮派对劳墨的了解,这位大爷是太过能打又没心思混黑,更是没沾染过一丝道上那些恶习。
所以过去大家的态度就是尽量避开劳墨,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今天在看到劳墨用这种方式给输钱的武文锋出头之后,赌场老大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比道上其他人多了解到一层秘密。
甭管劳墨是用什么方法去知道骰盅下点数是大是小的,至少从身边鬼手雄的态度可以看出,一般的赌场高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现在姓武的输了钱能请动劳墨出马,那自己凭什么不能呢?
由于不知道劳墨是在用帮人戒赌的方式还人情,赌场老大心中起了很多不该有的心思,他大手一挥就带着几名手下凑到了赌桌前。
“墨兄弟,其实你可以玩得大一点嘛,这一把才几百几百地下注,玩一天下来也回不了多少本——你说是不是啊,文锋小兄弟?”
正在被逼迫做出选择,按劳墨的说法已经输了至少一万美刀的武文锋,此刻正两眼涣散几近失神,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一脸亲切的赌场老大只回了一个字:“大?”
“文锋小兄弟差不多也知道自己错了,墨兄弟你就不要再整他了嘛。”赌场老大挥手让荷官退开,“之前我场子里的人没个轻重,看文锋小兄弟走背字也不知道劝上一劝,算是我管教不力啊。今天既然墨兄弟过来帮人做主,那我也不能不知好歹,至少几十万美刀场子里还是能出得起,所以墨兄弟不需要这么手下留情啊。”
看着主动来凑近乎的赌场老大,劳墨暂时撇下了武文锋,有些奇怪得问道:“你就不怕我玩的太大,最后逼你把整个场子都赔上?”
“墨兄弟说笑了啊,玩骰子赌大小,虽然上百倍赔率的围骰出现概率太低,但其他高赔率的玩法㛑不是没有啊,如果你想下死手,我这个场子早就该赔不起了。”
哦,除了正好撞上围三赶人的那波,自己确实一直都只赌大小。
劳墨看着一脸殷切的赌场老大,发觉自己专门设计用来教训武文锋的玩法,好像给人带来什么错觉了。
看着在自己一番操作下,武文锋对赌博已经隐隐产生了些许抵触,为了防止赌场的老板继续会错意,劳墨只好加速进入到下一阶段:“那按你的意思,我接下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