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
于慈对眼前的一幕,也有惊叹。
尽管已经把握事情的脉络,但亲眼看到虎刀舵主的尸体,仍是一种震撼。
“喂,小子。”
沉默之间,阿斯塔突然开口。
他偏头看着于慈,又说道:“你大概无法想像我现在的心情,我刚刚参与到一件伟大的事情中……你去跟你们的门主说一声,槐生门有神灵庇护,其实不需要怒涛游侠队的保护,这一次的委托……我们不再收费,只收定金。”
于慈看着他,说道:“阁下何不自己去说?”
“没有那个时间!今夜,我见识到了让人惊愕的伟力!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
枪之勇者阿斯塔迈开脚步,独自离开。
于慈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给的。”
阿斯塔头也不回,嗤道:“聒噪!我枪之勇者从不收取额外的报酬,这是我的原则!”
于慈,不再说话。
他看了看惨烈的现场,同样离开。
……
……
天色放明。
一夜之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沙河城的气氛更显沉默。
窃窃私语的,自然是槐生门昨夜发生的一切。
每一个茶舍、每一座酒楼都在讨论一件事:银流城徐家走了!
今天清晨,有人看到徐家一行三四十人悄悄离开,他们没有大张旗鼓,甚至没有打出旗号,惶惶如过街老鼠,灰溜溜的跑了。
至于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没看到槐生门外的焦尸啊?百多个虎刀舵的弟子,一夜之间化成焦尸,尽数倒毙在槐生门外!
就算没看到焦尸,那悬挂在槐生门外的人头总该看到了吧?
那是北刀武馆虎刀舵的舵主之头!
昨夜一场大战,槐生门未损分毫,北刀武馆却又吃了一个大亏,眼下形势对他们是愈发的不利,三年无冕之王……看上去已是气数将尽、命在旦夕了!
至于“气氛更显沉默”,同样是因为昨夜之事。
北刀武馆连续吃了两个大亏,第一次折损大半精锐,第二次折了整个虎刀舵。
眼下他们的可用之人越来越少不说,关键士气低至谷底。
半个月前的巨大优势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总感觉昨天还是气势滔天,今天却是暮气沉沉,其中落差连旁观者看了都唏嘘,遑论他们自身?
沙河城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大的可能要来了。
当每个人都如此认为的时候,整个城市便沉默而肃杀。
到了当天中午,又有一队人从东城门进入沙河城,一路直奔槐生门而去。
为首的……
竟然是一个鬼神相师!
“鬼神?这是那位大能,我好像没听说过他!”
“应该不是镇三界的。”
鬼神相师没有遮掩的想法,他骑在马上,大摇大摆的穿街过巷。
有一个出身紫荆花的人看了半晌,说道:“唔……他像是紫荆花帝国的‘报丧鸦师’木德善。”
“紫荆花帝国?紫荆花人,怎么来沙河城?”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