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公主闻声抬头,很快觅到目标,拭一拭眼中的泪水,使劲招手喊:“下来——到洞府了,还想往哪跑呢?”
冷心的挽尊、小仙童荷灵仙和黄精灵不想下去,向慧慧公主挥挥手,准备离去……
远远传来慧慧公主的哭喊声:“别走了!洞府出大事了!需要吾等!”
此语不得不让挽尊深思;若情况属实走了,恐怕有点不合适吧?针对此境,牵着小仙童荷灵仙和黄精灵的手,一个俯冲下去,停在洞口问:“恁么了?”
“父王病入膏肓,时光不多了,一起进去看看吧!”
挽尊、小仙童荷灵仙,及身边的黄精灵无语,紧跟着钻进大洞,转弯进小洞,来至慧慧公主父王的卧居;目视着所有的亲人,在床前转来转去;此刻,映入眸帘的床塌,由树枝砍齐搭成,尚有树叶在上面;毛皮衾盖住的,是一位人面,狐眼、狐鼻、狐嘴的怪物;不用介绍,方知此人乃慧慧公主的父王。
“怎么会是这样的?不是狐狸人么?为何与慧慧公主一点也不像?”
黄精灵一米高,把脚尖踮了踮,终于够到小仙童荷灵仙的耳朵,悄悄啰嗦半晌。
挽尊想闻,一句亦没听见。
小仙童荷灵仙从黄精灵口中获悉情况,并不想隐瞒,悄悄和挽尊交头接耳:“慧慧公主的父王,寻常不这样,现在所见尊容,委实原形;若不信,可找时间打听一下就明白了。”
那末,此父王平常会是甚么样的?就这个问题;挽尊心里疙疙瘩瘩,总惦那个模样。
挽尊、慧慧公主、及黄精灵,只认识刚见面的这些人,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尤其还有一位,身高一米九,约二十二岁,脸嘴像山海经上的怪物;人脸,狐眼、狐鼻、狐嘴;身体完完全全是人,与慧慧公主的二哥长得完全一样;从外表估计,可能是她家人。
针对这一情况,挽尊委实忍不住了,轻轻拽一下慧慧公主刚换过的毛皮玄服,悄悄问:“那人……”
慧慧公主对着挽尊的耳朵,悄声细语:“其,吾大哥,名叫智智;与二哥长得一模一样,外人分不清谁是谁?家里人靠性格来识别。”
大家都会想:如果慧慧公主的父亲驾鹤西去,王位由谁来继承呢?
猝然,洞外传来一声:“医生到……”
顿时,所有的目光被吸引,一双双眼睛对着洞口;斯须,由奶妈带头,身后紧跟着三位医者;有拿药箱的,有背着的,还有抱着的;甭介绍,看样儿心里就明白了。
来至榻前,所有的人让位,三位医者排队,由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儿医生应诊,将病人的左手,从毛衾里轻轻拿出来,以三个指头按住脉搏,先试心位,感觉跳动迟缓无力,沉而弱;再按肝位,微有跳动,时有时无;最后摸肾位,博动正常;根据脉象显示,七旬老头医生摇摇首道:“准备后事吧!医者有心,天不作美。”
一位约摸四十三岁;面容秀丽,搽脂抹粉,精力十分旺盛的女人,乃多娜王后,闻言心里难受,问:“能否想其它办法,拯救大王?”
七旬老头医生摇摇首,没甚么言语表明。
接下来,排队的两位医生把过脉了,情况大同小异,没更好的方案……
大王躺在病榻上,一切由多娜王后作主;心情不好,亦没送三位医生离开,视线里发现大儿子智智,面色兴奋;意思父王去世,就可以继位了;本来属于正常现象;此时,多娜王后心里很不愿意,认为大王还能活过来;孩儿不该有此作为;于是,目光落到慧慧公主的脸上问:“尔的这三位客人有何办法?”
既然这样,慧慧公主要分外介绍:“母后;三位乃仙人,高高大大的男人,乃吾师弟;是南荒一酋大王的三儿子,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多娜王后眯眼也没看上、只有一块毛皮遮羞的男人,居然是王子,不得不问:“其为何这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