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况远远没有和对方摊牌的实力。单是当前薛青萝告知的这些情况自己都没有掌握证据。更不论对方又留了多少后手来对付自己。
沈慕卿凝神道:“青萝姑娘,林刺史安排你今晚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薛青萝先是羞赫的垂首,然后缓缓抬起头道:“沈大人不知,青州府衙的银库其实只是个空壳子,历来青州税银都是不经银库存放。每年上缴国库的税银其实都是由徐家经手,州府这边也仅仅只是知会林自牧一下。具体上缴多少,其实州府也不甚清楚。”
沈慕卿惊怒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府衙开在他徐家不成?还是这青州的官员在给他徐家当差?”
沈慕卿说完又觉得自己乱了分寸,又压低了声音道:“如此说来,林刺史假意与你兄妹相称,然后让你来色诱于我。一旦事成,我与他林自牧的关系也就非同一般,自然也就与他现在同一条战线上。”
薛青萝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沈慕卿嗤然一笑。任他林自牧的算盘打的再好,可终究用错了对象。
“青萝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薛青萝抬起眼眸,一脸疑惑的看来。
“我想请青萝姑娘和我继续把今晚这场戏演下去。”
薛青萝一脸愕然,瞬间羞红了脸颊,将头深深埋在胸口。
月悬枝头,月色疏疏如残雪。
屋子里一阵一阵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第二天遇到林自牧的时候,两人似乎颇有默契,对昨晚的事缄口不提,装作心照不宣的样子。
两人并肩在府衙的后院散步。
沈慕卿开口道:“林兄,我欲将青州的士族商绅们召集起来一起商讨关于赈灾一事。”
沈慕卿对林自牧的这个称呼让林自牧心底暗暗一喜。
林自牧爽朗一笑:“沈兄有何高见?”
沈慕卿笑道:“谈不上高见。只是青州的灾情相当严重,若是一味的等朝廷援助,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这期间灾民的衣食住行都是极大的负担。倘若处理不慎,很容易闹出一些乱子。”
“青州的水患由来已久,河堤治理已成重中之重。假使水患的根本不予以根治,若是再遇到雨水充沛的年月,灾情恐怕会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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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牧有些不解的问:“沈兄所言非虚。只是治理河堤本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所需银两数目众多,朝廷与州府目前都无力承担呀。”
沈慕卿笑道:“所以才要将士族商绅们召集起来,这个时候该是人人出力的时候了。”
林自牧心底冷笑。他看着沈慕卿稍显年轻的面颊,觉得这位年轻的钦差太过幼稚。青州的贵族们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若是想从他们身上打主意,无异于痴人说梦。
沈慕卿似乎猜到林自牧心中所想,淡淡一笑。
“青州士族商绅们世受皇恩,往上推三代,哪一个家里没有在朝廷里做过官。就眼下看来,青州四大家族子弟在京城做官的也不在少数。朝廷恩待士子家眷,允许他们不用摊丁纳税,可若是真去细查,又有多少人利用这项优待徇私谋利,他们哪个敢说自己清清白白一干二净?”
“你我饱读诗书,不就是有一天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青州的富贵人家良田众多,大都是租赁给了那些穷苦百姓。可这场秋涝带来的灾害,利益受损的也不单单是那些灾民。粮田被毁,他们的口袋里不是也没了进账。”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林自牧一时无法反驳,只得连连称是。
沈慕卿继续道:“那些士族商绅们家大业大,房屋商铺祖祠该翻修的只管翻修。城外的灾民是很好的劳动力。一来房屋瓦舍是他们的体面,二来也解决了城外的灾民困境。如此两全其美的善举,何乐而不为呢?”
沈慕卿说完话锋一转,看着林自牧道:“对了林兄,我准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