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和钱庄蹊跷的盗案已经传遍了应天城,常歌亦有耳闻。他问毛骧:“这么大的案子,司里派给我们多少人手去查?”
毛骧瞥了常歌一眼:“拱卫司人手一向紧缺。刚才我已经说了,就你们二人去查。有件事我先严明,拱卫司家规,杨先生亲自交待下来的案子,办案人查不清要挨五十军棍。”
盗银案已经卷入了政潮的漩涡当中,查案者稍有不慎,可能不止挨上五十军棍,更会丢了自己的脑袋。
常歌刚想反驳两句,常四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袍袖示意他噤声。随后常四又拱手说道:“请毛总旗转告杨先生,我们叔侄定当竭尽全力,查清这件案子。”
毛骧闻言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常四望着毛骧的背影渐渐远去,叹了一声:“唉!小鞋来了啊!”
常歌问:“小鞋?什么小鞋?”
常四坐到椅子上,抿了口酒:“侄儿,杨先生的这道令你不觉得有什么蹊跷么?”
常歌略微思索片刻,说道:“据我所知,天和钱庄里丢的是三万两白银的巨额军饷。拱卫司有那么多查案的高手,为何杨先生把这件天大的案子给了我和四叔你?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查案,四叔你也不懂。明知道咱爷们是生手,还不给派任何帮手?明摆着就是想看咱爷们丢脸。”
常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小子呐,从小就聪明。”
常歌脸上却浮现出疑惑的表情:“有件事我想不通。这案子要是查不清,找不出三万两军饷,是会影响前方战事的。杨先生就不怕因为给咱们穿小鞋,误了军国大事?”
常四又抿了口酒:“好小子,你又说到点子上喽。昨晚上我给你说过应天城里的党争。我考考你,李善长和杨先生是什么关系?”
常歌脱口而出:“李善长是淮西党首领,杨先生是浙东党首领刘伯温的学生。李善长和杨先生自然是敌人。”
常四笑道:“对喽!盗银案要是查清了,抓出了偷银子的人。那吴王处置的就是偷银子的人。要是查不清,吴王处置的就是李善长。谁让银子是经李善长的手送到天和钱庄去的呢?杨先生要的就是这案子成为一桩无头案。至于前方战事嘛,如今吴王实力雄厚,三万两银子虽是大数目却也不会影响大局。”
常歌愤愤然:“他们党同伐异,倒要咱爷俩当破不了案的替罪羊。”
常四问:“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常歌想了想答道:“四叔你常跟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杨先生让咱们查案子,咱们去查便是。说不准走了狗屎运,把案子破了呢?”
常四举起酒盅:“对喽我的侄儿!这世上没有干不成的事,只有敢不敢干,去不去干。吃完这顿暖锅饭,咱就去那天和钱庄查案子!”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