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夫人们个个尊贵,举止娴雅,陈氏想跟着沾光,也想顺着进去混个脸熟。
梁松拦住:“主子说话,你少听。”
陈氏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主子的亲娘,今日不用遵从家规。”
梁松道:“这是宫规。比家规还要大。”
陈氏气道:“我若犯了你怎么样?”
“我会禀告娘娘,犯宫规扣的银子更多。”梁松道,“我说到做到。”
陈氏恨恨道:“死太监。”
玉容接了众位夫人进来笑道:“我年轻,不知该怎么称呼,各位姐姐坐。”
户部尚书夫人马氏笑道:“本早该拜见娘娘的,只是宫里规矩森严,嫔妾担心给娘娘惹麻烦。今日乘着娘娘省亲出宫,特来拜会。”
钱氏忙解释:“娘娘不认得我们,我们夫君都曾是裴相的门生弟子,或是得到过裴相的指点。”
玉容起身回拜:“原来是先父的故交。”
刘氏含泪:“夫君得知裴相还有后人,激动得一夜不曾睡,今日催着妾身来,一定要见娘娘平安,夫君才放心呢。”
玉容一一致谢道:“各位大人和夫人的心意,玉容实在感激不尽。今后还请大人和夫人们提点玉容。”
几位夫人道:“娘娘客气。”
说了一回过去往事,闲聊了一番京城轶闻,几位夫人告辞,留下一大堆礼品。
陈氏巴巴地送出门,直起身子睥睨众街坊。
看看,什么叫权势。
片刻后,又有几位夫人来了,是曾荇府上的夫人,还有什么御使的、翰林院的、国子监的都有。
等到第五批夫人们告辞后,陈氏彻底懵了,她小心翼翼道:“玉容,在宫里当个嫔其实也不错了,做人重要的是要知足。你这是做了什么?”
这么多夫人上门,这是惹了多大的事?
秋月笑道:“我们娘娘是裴相国的女儿,流落在民间,裴相国门生遍天下呢。”
陈氏连连给祖宗上香:“祖宗保佑,居然让我捡了千金大小姐。”
玉容笑道:“再如何,我也是娘的女儿。”
陈氏欢喜道:“好闺女。”
大丫禀道:“老夫人,樊婆过来讨糖吃,还说要向娘娘请罪。”
陈氏道:“她请什么罪?”
玉容淡然道:“请她过来吧。”
樊婆在玉容身世案中,为皇后作证,自觉理亏缩头缩脑进来跪下:“请娘娘饶恕奴婢,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本来樊婆想躲着玉容,可见到一波一波大官夫人拜访,心里发虚,想着与其在家提心吊胆,不如直接上门请罪。
陈氏在一旁拉着秋月,问明了真相。
陈氏气道:“好个樊婆,差点害了我家玉容,你还有脸上门?”
玉容笑道:“樊妈妈也没什么大错,只是如实说了我的来历罢了。”
樊婆磕头道:“谢娘娘原谅。”
“说起来,本宫还有事托樊妈妈。”玉容笑道,“若是妈妈能办到,银子好说。”
樊婆忙许诺:“娘娘只管吩咐。”
玉容道:“与本宫一批收的姑娘,还有个叫做时云的,妈妈好好查查她的来历。”
樊婆思索道:“她似乎是更南的地方收的,当时卖她的似乎是她舅舅,明儿我便去查。”
玉容道:“既然有亲人,那么连亲人的嫡系也查清楚了。”
秋月给了一盘银子。
樊婆推辞道:“办成了后,娘娘再赏赐奴婢不迟。”
能结交嫔,要什么银子。
就在玉容要返回宫中的时候,李成送旨意到:“册封玉嫔母亲为六品安人,赐如意拐杖一根,加封顾羲和为右参副将。”
如烈火烹油,陈氏喜气洋洋:“祖宗保佑,皇上倒还记得我这个岳母。”
李成脸一板:“你大不敬。”
陈氏冷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