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医、丁太医、张太医和宫中妇科圣手袁太医同时诊脉,袁太医已告老,是特特请回来的。
俞太医道:“思虑多甚是必定的,另外的虚弱……袁老你看。”
袁太医仔细摸脉,不确认道:“除了虚弱,安嫔娘娘身体里头似乎还有麝香。”
一言既出,满殿皆惊。
安嫔颤抖道:“怎么会?”
皇后忙道:“皇上,臣妾建议封了安宁宫,仔细查验宫内,看到底是哪里的麝香。”
小允子即刻封了安宁宫,下旨道:“李成,带人速速查看。”
青萝低声道:“咱们宫里哪来的麝香?”
梁松看向玉容。
玉容:你妹……
宫女太监被赶到一处,玉容默然和众人站在一起。
李成指挥太监宫女将安嫔的吃用之物收集在一起,袁太医一一检验。
当查验到舒痕胶时,俞太医道:“娘娘的香膏似乎不对。”
几个太医上来细细查了,确认道:“娘娘的香膏里头有麝香。”
素馨吓道:“这是娘娘平时平复疤痕用的,并不知里头有麝香。”
袁太医仔细看了伤疤,又看了香膏道:“麝香便是从伤疤里头进去的。唉……积少成多,导致皇嗣不保。”
几个太医都点头。
袁太医叹气:“安嫔娘娘太草率了,为了容貌居然用麝香香膏,想必腰酸腿软不止一日了吧。”
素馨哭道:“娘娘腰酸多日,只当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并未往心里去。”
小允子深吸一口气:“平日诊脉的太医呢?难道也没看出来?”
俞太医跪在地上磕头:“年初安嫔娘娘刚有孕,臣替娘娘诊脉,发现娘娘脉象康健,不像是被打了三十大板的模样,便提出要细细诊脉,可是娘娘拒绝了。在后来的平安脉中,娘娘并不让微臣诊,微臣只能通过望闻问三种方法。”
袁太医连连摇头:“没有切脉,怎能判断。”
小允子又急又心疼道:“娟儿,你为何讳疾忌医?”
安嫔哭道:“臣妾觉得身子极好,没有必要让太医看来看去。”
小允子叹道:“糊涂啊。”
玉容:安嫔刚从冷宫出来,挨了板子还脉象康健,是因为从前的安嫔附身,她担心御医看出端倪,所以才讳疾忌医。
陆昭仪道:“看来皇后娘娘是无辜的,安嫔落胎是因为麝香,并非因为皇后娘娘。”
皇后直挺挺跪下:“请皇上明察。”
小允子无奈:“撤了凤仪宫的禁足,好好治疗安嫔。”
皇后大喜:“谢皇上恩典。”
安嫔哭得气息不畅:“臣妾每日只涂薄薄一层香膏,怎会落胎?”
袁太医道:“按照微臣推断,娘娘至少抹了麝香香膏一月以上。”
安嫔拉着小允子:“这香膏是贵妃娘娘给的。是了,必定是贵妃要害我。”
玉容:安嫔乱了方寸。
一旁的朱贵妃大惊大怒:“安嫔,你是胡乱攀咬人吗?”
安嫔哭道:“那香膏是你送我的。”
小允子缓缓道:“朕倒是听安嫔说过,贵妃赠过香膏。”
素馨拿来香膏,绿玉的瓶子,一瞧便价值不菲。
小允子问道:“贵妃闻闻,这可是你送给安嫔的?”
朱贵妃接过闻了,脸色变白道:“这确实是臣妾送给安嫔的,可是臣妾并不知里头有麝香。”
小允子道:“此物从何而来?”
朱贵妃跪下道:“这是成熙给臣妾的,成熙绝不会害臣妾。”
安嫔哭道:“嫔妾对娘娘一片忠心,连澄儿都送给娘娘养,娘娘为何眼红嫔妾的身孕?为何如此狠心下手?”
朱贵妃咬牙道:“狗咬吕洞宾,本宫何曾眼红过你。”
天色不早,小允子吩咐:“先将贵妃禁足在昭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