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容去昭阳宫参拜朱贵妃,朱贵妃眼睛红彤彤的,似乎刚哭过。
玉容请安道:“嫔妾见过娘娘。”
朱贵妃见了她,哭出来:“好妹妹见到你,本宫想起自己母亲。”
玉容劝道:“娘娘节哀。”
“听闻母亲过世,本宫昏厥后一直卧病,没能回去送最后一程。”朱贵妃哭道,“听兰寿送信说,都是你为母亲张罗的后事,谢谢你。”
玉容道:“举手之劳罢了。”
朱贵妃大哭道:“母亲在河边失足落水,真是让人痛心。”
玉容只能劝慰道:“朱夫人并无痛苦之色,身后的哀荣也很风光,娘娘莫要伤心了,不然夫人天上不得安宁。”
朱贵妃收泪:“咱们两家结亲,今后你我便更亲厚了,你常来坐坐,陪本宫说话。”
玉容忙道:“嫔妾一直当娘娘是姐姐。”
“你极好。”朱贵妃拉着她道,“本宫听说四妹妹不是嫡女,可有此事?”
玉容笑道:“嫔妾也道听途说了几句,但毕竟是空穴来风。嫔妾瞧四姑娘极孝顺,夫人对四姑娘也很好,传言实在不可信。”
朱贵妃忙道:“本宫也说是,十几年都是嫡女,怎么突然就不是了。”
玉容劝道:“夫人都不在了,这些传言也不要紧了,姐妹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更重要。”
朱贵妃叹息道:“四妹也是个可怜人,我们姐妹几个的命运都不好。”
丹鹊忙劝道:“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说命运不济。”
朱贵妃黯然伤神,地位有什么用处,皇上好几个月不召幸了。
玉容安慰了几句。
接下来的日子,玉容一直在皇后和贵妃之间平衡,这日来到凤仪宫请安。
嫔妃们都在,眼神灼灼看着玉容。
玉容还是秉持贤妃人设,谁也不看,自己坐在位置上喝茶。
穆嫔嘲讽道:“贤妃娘娘回府了一回,还是这么清高?”
玉容面无表情道:“本宫不为物易,不像穆嫔,皇上去过几次后,便忘了上下尊卑。”
穆嫔脸一红,悻悻住嘴。
安嫔轻声道:“贤妃娘娘犀利了不少?”
“不像安嫔,有孩儿闷着不说,没了孩儿还闷着不言语。”玉容道,“也不知道是真不计较,还是另有谋算。”
安嫔低头不语。
皇后微笑道:“贤妃还是从前的脾气,大家不必介怀。”
当着嫔妃高冷,但是在小允子跟前,玉容最会撒娇。
“你当年喜欢贤妃什么?”
面对送命题,小允子忙道:“我并没有喜欢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整日横眉冷对,和别的嫔妃不同些,所以才稍稍侧目。”
“我如今就是贤妃,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吗?”
小允子连连叫冤:“我哪有这意思?”
玉容道:“你为贤妃做香膏,我不开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允子保证,“我今后只为你一个人做香膏。”
玉容又道:“你从前临幸过贤妃?”
小允子没法说下去了,抱起玉容扔在床上,铺天盖地亲过去。
解释不如实际行动。
半个时辰后,玉容浑身酸软,脸色酡红道:“你这人……让我午后怎么去见昭阳宫,朱惜月要来呢。”
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是朱惜月,玉容含着酸意:“你见了朱惜月,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小允子懒得多说,继续推倒玉容。
半个时辰后,玉容再也不多话,再说伤身。
午后,玉容去昭阳宫,朱惜月并未来,朱贵妃派人出去问话,好半日朱惜月才哭着来觐见贵妃。
玉容忙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朱惜月哭成泪人:“栗子被贼人掳走了。”
玉容惊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