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氏便凑了银子来竹青院,玉容正在用桃花做书签。
“有劳娘娘,替召儿捐个官。”刘氏笑道,“咱家光耀门楣不说,娘娘今后在朝廷也有个帮手。”
玉容笑笑道:“母亲凑了银子,直接去找朱夫人多好,何必经过本宫转手?”
刘氏尴尬道:“人家并没当我是亲家,我去了只怕是碰一鼻子灰,此事还需要劳烦娘娘。”
玉容道:“本宫也不一定成。”
刘氏忙道:“这是四万两银子,请娘娘收下。”
玉容笑看着刘氏:“想必母亲打听过了价格,四万两本宫还得贴银子。”
刘氏咬牙又拿了两千两:“这是给娘娘打赏下人的。”
玉容装出勉强的样子接了,不情愿道:“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明儿本宫去朱府一趟。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争的人多了,本宫不一定能成。”
刘氏更信了,连连道:“娘娘和贵妃娘娘亲如姐妹,必定能成。”
玉容道:“明儿让弟妹和落雪跟本宫一道去相府。”
刘氏笑道:“带她们做什么?”
“当然是让弟妹去见相国,在相国跟前美言几句。”玉容笑道,“哪怕是和朱公子说几句,也胜过外人十句百句。”
刘氏想想答应了。
除了竹青院,一直不说话的林南风道:“母亲,林若兰不会讹我们吧?”
“她能讹什么?”刘氏冷笑,“你还怕她没弄成,不还银子吗?”
林若兰在府上住,她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林南风蹙眉道:“倒不是怕这个,我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刘氏道:“当官总不是坏事,咱们先看看,至多也就是不当这个官。”
林南风笑道:“那倒是。”
院子里头,绿绮轻声问道:“明日娘娘真打算替林正召捐官?”
“明日本宫去相府,并不是捐官,而是要官。”玉容笑道,“本宫一个铜板都不想花。”
打算空手套白狼。
绿绮惊道:“那这四万两银子?”
玉容笑意盈盈道:“这是本宫的出场费。”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出场费,但绿绮知道,这四万两是主子的了。
第二日,刘氏早早备下车马,玉容带着朱惜月和落雪回府。
朱夫人听说玉容来了,连忙迎出来,挽着玉容的手密语道:“正想告诉娘娘,我发现了那嬷嬷的行踪。”
玉容忙问道;“可发现是谁家?”
“不曾。”朱夫人道,“那嬷嬷精明,先后换了几次车,最后去了首饰铺子换衣裳,我跟丢了。”
玉容道:“下回夫人多布置几个眼线,必定能找出她的身份。”
朱夫人冷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费尽心思对付我家。”
玉容忙道:“太好了,咱们顺藤摸瓜,便可知道到底谁在图谋不轨。”
朱夫人冷笑:“若被我发现,我连着根都要拔起来。”
玉容微微笑道:“就是太后,也不会放过这人的。”
两人喝了一回茶,朱夫人见朱惜月绯红衣裳格外精神,如同新妇初嫁。
回头又见落雪穿得素净,朱夫人不由得蹙眉道:“落雪,你可有好好服侍姑爷?”
落雪瞧了眼朱惜月,委屈道:“少爷从不来妾身的屋子,每日只和少奶奶在一起。”
“姑爷不来你屋子,你不会去姑爷屋子伺候吗?”朱夫人气道,“从前你的服侍人的本事呢?”
落雪连连道:“妾身端汤去过几次,都被少爷赶出来了。”
朱夫人斜了一眼朱惜月:“做媳妇和做女儿不一样,怎能缠着夫君不放?”
朱惜月含羞道:“女儿常劝夫君,去两个姨娘的房里,可夫君不听,女儿轰也轰不走他。”
玉容低声解释:“夫人赐了落雪,刘氏也赐了一